。” 好像如此这样避免提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已经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或者说那条警戒线我们都不愿意跨过去,怕伤害到对方和自己,让双方产生鸿沟。 宁湛城:“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我:“……什么意思?” 宁湛城什么意思?他不是一个向来喜欢体面做事的人吗?这是要翻昨天的旧帐? 宁湛城:“你这样会让人想得寸进尺。” 我:“哪方面?” 宁湛城:“让人想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到什么地步。” 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我突然觉得宁湛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稳重有礼,总觉得那样的他,像是在伪装什么一样。 我稳住情绪,抓住机会:“宁湛城,你交往过几个男人?” 第一次这么当面正儿八经地叫他,尽管我在心里已经这么叫了他无数次了,但当全称伴随平常的语气出现的时候,还是让我脸上有点热。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记不清了。” 我心里有点难过,宁湛城原来有过那么多前任吗? 那为什么都分手了? 我还苦恼过他是不是同性恋这件事,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傻叉。 我突然意识到宁湛城为什么要说这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宁湛城去没再说什么,继续涂他的阿落。 “你受苦了。” 我慢慢说完这句话,宁湛城明显愣了一下,他把画笔在水桶里搅着洗,然后对着石膏阿落的方向: “陈昀,我跟你不一样,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报仇和证明自己,给我哥和我自己看,人际往来对我来说没有所谓的,我所在的地方是深渊,我跟你不一样。” 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我没在意,应道: “前天你醉了,那时说了,怕你忘。”我慢慢地说,用纸把宁湛城手上的颜料擦掉,“我觉得你在什么地方无所谓的。如果你所说的地方是深渊,我……也可以去深渊接你的。” 我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抖,“要是你走不出来,我就陪你住在那里,深渊也是大自然塑造的世界的一部分,深渊里,也是会长出花朵和嫩芽的。” 真离谱啊,陈昀,你到底在说什么? 宁湛城没有说话,只是用侧脸对着我。 “陈昀,”宁湛城声音有点小,“别让我产生放弃的念头,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心里出奇地平静。宁湛城,他坐在我身边,连笼罩在额头上的细碎阴影都那么好看。 我想起母亲临终前一晚在医院病床上的话,那个用一些我猜不到的话安慰一个临终母亲的男人,宁湛城,其实一直都是个对自己和别人特别狠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