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风有点大,阿落跑回家里,我从楼梯的窗户边看宁湛城什么时候来。 我无聊地刷着手机上的新闻,看到中绮路发生车祸的新闻。 路面有血迹,还有倒在一旁的一堆车辆,还挺吓人的。 贺晨科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昀砸,在干嘛呢?” 我倚在墙壁上:“叫爹干嘛?” 贺晨科“啧”了一声:“没大没小。我就像问你个事,早就想问的,一老忘记。你跟上回我那个表哥在爱丽丝打招呼的那个人,是不是上次吃面那个?他居然是新悦的总裁,叫宁湛城!” 我含糊其辞道:“......你有什么事快说。” 贺晨科:“我表哥跟新悦没有直接来往的,他公司虽然在国内还算得上可以的,但跟新悦还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他们公司其实也主动跟新悦谈过很多次,但都没什么合作意向的回应。所以上次在爱丽丝,那个宁湛城跟我表哥主动搭话,不就有点奇怪?” 我突然明白了,以宁湛城的背景和公司立场,站在商业往来的角度,完全没有必要同方齐铭这个中小企业的资本家刻意打招呼,而且宁湛城所在的不是那种需要寒暄和维持竞对关系的位置,这种事情有相关的专业人士去做。 虽然这样做无可厚非,但他身为最高执行董事,这样做并不必要。 可他却刻意和方齐铭打招呼,还问方齐铭那时的去向。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宁湛城这么做,是因为我。 贺晨科用那种侦探一样的语气: “然后我表哥就把上回的那几个女孩子调查了一下,发现她们跟宁湛城毫无关系。所以,”他做作地停顿了一下,“那就是你小子了!” 我有点害怕贺晨科知道宁湛城帮我还钱的那些事。他会不会觉得我是被宁湛城包养了?我心虚地回他:“其实也就一般......” 贺晨科在电话里大喊:“我就知道那是你哥!你上次还骗我说是同学,你小子真不够意思,重组家庭怎么了?我是那种会歧视原生家庭的人吗?” 我:...... 贺晨科义愤填膺:“我就说阿姨过世那天他怎么也来了,还要我多陪陪你,这也太明显了!原来他是你同父异母的胞兄啊!” 我:...... “闭嘴。” 我头上青筋直跳,这时又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我匆匆对贺晨科说“有点急事”就挂了。 我接通那个电话。 电话里有点吵,里面一个男声传来: “是陈昀先生吗,我是新悦宁总的秘书,中琦路发生了连环车祸,宁总现在被困在里面,车流太大,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他,我现在要去宁总住处把总部文件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