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火。 她声如蚊呐,艰难吐字:“我属于我自己……” “不属于你们任何……人!” 再然后她失去了意识,耳边依稀传来陆执焦急的呼唤声。 袅袅!。 她听见陆执唤她小字,袅袅。 —— 夜色缭缭,银月于迷雾中朦胧可见。 东宫寝殿外,宫女遣散,只余廊下一盏盏明亮柔和的宫灯和抱着剑守夜的凌霄。 不过时,一位宫女带着女医从角门进来,长驱直入内殿。 紫檀木桌上的三足金乌香炉染着安神的香线,榻上熟睡的女郎眼角还挂着泪,白嫩晶莹,透着惹人的怜爱,金钩半掩着幔帐,不知床上做了什么,薄衾散落在床帷下,露出暧昧一角。 女医进来便瞧见了这香艳的一幕。 她低着头,心脏狂跳,不敢直视。 她虽是殿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却只养在□□去给嫔妃诊治,从不踏足东宫,更别提进入殿下的寝殿,还眼看着殿下的床榻上躺着位姑娘。 女医识得,这边是那日殿下嘱咐要保护好的沈家县主。 她熟练的打开药箱,拿出棉巾,去探沈灵书的脉,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有无外伤。待瞥见那雪白肌肤上点点猩红可怖的印子,饶是她身为医者也倒吸口凉气,红了脸颊。 她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却不想生猛如这般。 她轻轻的替沈灵书擦拭上药,虽动作极轻极缓,可熟睡的女郎唇边还是溢出低软的娇颤声。 嗓音清甜乖觉,像是初尝人事的少女,女医忍不住脸红心跳,不敢再去看沈灵书的娇颜。 女医退出去后,宫女轻轻关上了门,暖黄色的光晕落在月影纱上,清辉如同月光柔和,明亮且不刺眼。 沈灵书缓缓睁开眼。 女医进来时她便醒了,可她不用想也知自己身子是何等春色,不愿尴尬面对便一直装睡。 如今夜深人静,她还躺在太子寝殿,殿外虽然安静,可谁知哪里会有侍人就会突然出现。 她不能留宿东宫。 顾不得身体的酸胀,她艰难撑起身子,撩开丝衾,脖颈上被吮吸的疼让她微微咬唇,没轻溢出声,可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却被一股尖锐的力道绊倒,人摔在了床上。 沈灵书脸色雪白,低头去看疼痛的源头,这一看,美眸陡然瞪圆,心底有些羞耻难过,眼睛酸酸的。 可她哭了好久,水眸酸涩肿胀,再想哭也落不下泪。 她素手轻抬,轻轻去抚摸,纤细雪白的脚腕上铐着一圈精致娇贵的黄金锁链,而那锁链的另一头便是床头上立着的红木雕柱。 脑海中闪过酸涩,委屈,难过,羞恼,愤恨。 几种情绪交杂让她抱着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将头埋进膝间。 他将自己当做什么?他的玩物? 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不允许接触任何男人? 可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他的私有物,更不要做他的妾,做他的外室! 沈灵书低垂着眸,沉浸在悲伤受辱的气氛里,娇弱的身子微微发颤,眼眶氲着水汽,他要囚禁自己到什么时候,到明日众人发现? 她脑海中蓦低想起前世那场宫宴,她衣衫不整的被他抱着,交.缠暧昧的姿势显露在众人面前,被人千人指,万人看。 她脊背微微发抖,一头乌发散落如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美貌动人。 陆执进来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幕。 他眼底清明,随手脱去了墨色披风放在一旁,撩起月影纱,修长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她身边,光线都变得压迫。 沈灵书听见了声响,却也没抬起头。 这里是东宫太子寝殿,何人敢没有吩咐就这样直白的走进来,除了他没有旁人。 见小姑娘没抬头,陆执便知她还气着,大手透过丝衾,揽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在怀里,下颌贴着她的颈窝,低声问:“可还疼着?” 沈灵书抬眸,第一次来了勇气狠狠推开他,水眸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火是你放的,对么?” 陆执没有掩饰的点头。 昏迷前的记忆倏地涌入脑海,浓烟阵阵,火舌漫天。 沈灵书后怕的心抖不已:“你疯了。” 他竟然公然的在大邺宫里放火,仅仅是不想她与曹澜之间做些什么。 她唇边血色尽失,身子不住的发抖。 她不敢想日后陆执还会做些什么。 可她明白,她和陆执不会再有交集,她早晚要嫁人的,不是曹澜也会有别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