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瑞贝卡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妙,放开道格先生的狗头,直起腰来,试探性的反问,“我不应该和他说话吗?” “莫里亚蒂这个人很危险,不过…倒也没关系。”莉莉丝迟疑一瞬,眉头渐渐舒展开,“放心吧,总归你的背后是我,不会有危险的。” 她很早以前就发觉莉莉丝心肠柔软的和外表不符,嘴角扬起一个愉快的弧度,瑞贝卡眨了下眼睛,后背不再绷紧,“我知道了。” 莉莉丝无奈的看着她领着道格先生出去,站在二楼的窗前看草坪中嬉闹的一人一狗很是清楚,她还是个孩子,脚步是她学不来的轻快活泼,明媚的像是新生的太阳,仿佛永远有耗不完的精力。 瑞贝卡被扑倒在地,水枪喷洒出的水花淋了她一身,她发现了二楼的她,笑的见牙不见眼,朝她挥了挥手 莉莉丝陷入了回忆,她让她想起幼时的自己,彼时她的母亲,女侯爵正处于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候,肯辛顿宫花园的家里,乐声昼夜不停,男人们来来往往,而她被保姆带着,躲在暗处咬着拇指孤独的观察众人。 女侯爵从未对自己的女儿表露出丝毫亲近,她沉溺于欲望与权利之中,游移在那些凑上去的男人间,好像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孩子,只有在某个她突发奇想的时刻,才会挂着慵懒的神态让她在一旁为她读诗。 直到她即将去世时莉莉丝才第一次进入她的卧室,即使到了人生的尽头女侯爵也依旧美艳动人,上帝对美人总是格外宽容,时间在她身上仿佛停滞了,让她同二十岁或是十八岁时没有丝毫区别,但她明白母亲马上就要死了。 十七岁的莉莉丝在母亲的床前立下毒誓以保证自己会延续家族的荣光 此后巴斯小姐成为了家族唯一还活着的人 平心而论莉莉丝足够美,无论在哪里都是最出众的一个,可是起初当她的母亲还在时,人人都认为她比不上她的母亲,她不像莉莉丝二世,除了如出一辙的紫罗兰色眼睛以外,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就像她永远也无法学来母亲那看破一切的冷漠眼神来一样 她永远不能成为她的母亲。 她怕她, 这些陈年旧事让她发起抖,莉莉丝怕她的母亲,却又迷恋和崇拜她,那个冷漠的、常常挂着漫不经心的却又甜蜜的笑容的女人,她仿佛已然窥探出自己的命运来,所以毫不在乎眼前的一切,像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无情的毁灭着周围的一切,在无尽的、永远也满足不了的欲望中找到些许慰籍。 她们家的女人好像都不懂爱,莉莉丝想,她从她的母亲那里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爱,别人也不会从她这里寻到,她带着从血液中流传下来的诅咒呱呱坠地,发出孤独又恐惧的哭泣,孩童时她不哭不闹,只是吮吸着拇指一刻也不停的观察着众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