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这幅《德文郡公爵夫人》。”瑞贝卡走到另一幅画面前,那是她作为德文郡公爵夫人时画的,画上的人神情冷淡,穿着一条颇具洛可可风格的华丽裙子,脖子上的粉钻项链熠熠生辉,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她问麦考夫,“你呢?” 麦考夫犹豫一会,目光落在维多利亚穿着白裙子的那一幅,她想了一会,那是当时在沃顿庄园的花园里画的,画上的维多利亚在层层叠叠的荼靡与玫瑰中间,坐在草坪上,旁边还摆着几朵不显眼的大丽花。 “那是她刚和达西恋爱的时候画的,画它的人是勋爵请来的朋友。”瑞贝卡笑起来,今天她也穿了条白裙子,“那时候她好不容易才从弗雷德里克带来的阴影下走出,从没怀疑过还有更大的打击在后面,笑的一无所知。” “而这幅画是在温莎城堡画的,所以她的表情不太愉快,你看那条项链,是乔治二世送给她的,多恶心,他是个刚愎自用的老头子……”她目光专注的看着画,那是荷加斯为她画的,画上的人脖间所带的粉钻项链正是昨天她收到的那条。 “我想要这幅。” 麦考夫当然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他也不在乎这画最后的归宿,他来找她是因为有件更重要的事。 “王子闹的很厉害。”麦考夫隐晦的说,“威尔士亲王想要见你。” “闹的自杀吧。”瑞贝卡嗤笑一声,又别过脸去,根本就不在乎这事,“别管他,他才死不了,你发没发现,只有被偏爱的孩子才敢那么闹,只要父母满足他们的愿望或是让他们意识到无论怎样都不会成功,这件事就翻篇了。” “查尔斯那时闹的还厉害,所有人都反对,逼的女王差点就要放弃他,然后他不就认清事实娶了斯宾塞家的小姐吗?弗雷德里克难道一点不爱维多利亚?最后不也为了和父亲抗争娶了公主做妻子。” “瑞贝卡。”麦考夫看见她满眼的轻蔑,心里的疑惑不断加大,“我想知道在美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让你觉得有点陌生了吗?”瑞贝卡愣了片刻,表情黯淡了几分。 “我想是的。” “原谅我吧,麦考夫。”她低下头,看着他拄在伞柄上的双手,声音低低的有点撒娇的意味,“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长大了。” “是长大,还是拉撒路?”麦考夫极为巧妙的问。 “你忘了我不信上帝吗?也许是卡勒姆·林奇呢。”她微微一笑,避开了他的问题,“饶了我吧,麦考夫,我多想和你去吃圣诞节那次吃的查佛,真的很好吃,你说假如换成用朗姆酒泡的拇指饼干味道会怎么样?” “我想也会很好吃的,但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我怎么和雇主去解释呢?”麦考夫无奈的看着她,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