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清浅地萦绕鼻尖,毛利兰愣愣地眨眼。 意识到眼睫会扫过安室透手心的时候,毛利兰气恼地后退一步,工藤新一死去的悲伤,有一半被安室透的奇怪行为冲淡。 什么欺负错觉安室先生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安室先生是侦探吧?安室先生又做侦探又做店员又做父亲的弟子,其实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毛利兰念头一动,脱口而出:安室先生,你能接一个委托吗?调查新一是不是真的死掉的委托我有一种直觉,我感觉他其实并没有死。 说到死的时候,毛利兰心头颤动着,恍惚有一种自己也要跟着死去的感觉。眼泪,再一次奔涌,完全无法克制。 死亡被盖章认证的死亡,哪里会是安室先生能查出来翻案的啊,她刚才凭借直觉都脱口而出了什么东西啊。 但,眼泪无法停下。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和工藤新一有关的委屈和无力都哭出来。 这条道路之后依旧会通行,死亡的痕迹也会随着人潮来往而被淡化。她以后或许也会渐渐淡化现在的难过与悲伤。 但至少是今天,至少是现在,她的眼泪停不下来。就算是哭到眼睛红肿,额头发烧,她也要狠狠哭一场。 不可能有什么能停止哭泣的吧? 她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安室先生今天穿的是天蓝色的毛衣,外面披着灰蓝色的加绒外套。只有毛衣无法抵御冬日寒凉,这层怀抱其实带着寒气。 毛利兰悄悄倒吸一口凉气,不管如何,在别人的怀里哭泣的话,会沾湿别人的衣服,太冒昧了。 但下一刻,凉气消失,一切寒凉似乎都化解转温,甚至如春意暖融 安室先生用灰蓝色的外套包裹住她,以拥抱的姿态。 浑身被清甜的柑橘香气笼罩了。 请节哀。 安室先生轻声说。 怀抱之外的寒风凛冽,与怀抱之内的温暖宜人;安室先生话语中的温柔无奈,与话语含义中的冷酷无情十分割裂。 毛利兰的脑子几乎无法动弹,但事实毋庸置疑,她明白她现在要说什么。 谢谢。 像接受清水寺照片消失的事实一样,接受工藤新一死亡的事情。 . 话说回来,那一回家庭大扫除,安室先生说自己是爸爸的大弟子,自告奋勇来帮忙来着。 他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扫得干干净净,并且把很多变得凌乱的地方都整理得很清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