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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不比乌宗主你,”容兆视线落下,自他含笑的眼滑向上扬的唇,顿了顿,“你应付这些得心应手,最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有吗?”

    “你自己想想吧。”

    那是从前,乌见浒这人面上确实浪荡惯了,无论男女,与人调笑逗趣信手拈来,便是那时容兆与他两看相厌,也撞见过好几回。

    说他风流成性,倒不算全然冤枉他。

    乌见浒想到这些,难得解释了一句:“逢场作戏而已,没有别的。”

    容兆睨了他一眼,转身欲回去,被乌见浒拉住手腕:“晚上去找你喝酒。”

    容兆偏头又看向他,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

    乌见浒松开手,他便也错开眼,嘴角弧度稍纵即逝,回去殿中。

    至于前几日的冷战和那场斗剑,都不再提,也无意义。

    乌见浒是在入夜之后过来的,拎了个酒葫芦,踏夜潮而来,落在了容兆住处后院。

    护院法阵不见异动,叫他如入无人之地。

    容兆屋中侍从早已退下,他独自在灯下看书,那人进来时也只是随意一瞥。

    灵猫蹿出来,贴近乌见浒,绕着他脚跟转了一圈。

    乌见浒面露愉快,伸脚逗了逗:“一边玩去,让我先哄好你爹爹。”

    容兆皱眉,像是对他这话里的每一个词都不满意,猫儿却听话叫了声,钻去墙根又没了影。

    乌见浒上前来,在坐榻另边自若坐下,搁了酒葫芦:“你这院子还挺宽敞。”

    “方便了乌宗主做贼。”容兆哂道。

    “那也得云泽少君行这个方便。”乌见浒低声笑。

    矮几上两只酒杯,是容兆准备好的,乌见浒将酒倒出,递了一杯过来。

    那夜未喝完的那顿酒,今夜继续。

    没有多聊,或许是无甚好说的,也或许是不想又一言不合扫了兴。

    酒却喝了不少,容兆有些醉了,歪过头以手抵着面颊,半梦半醒:“不要了。”

    乌见浒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面覆胭脂色、眼底桃花酒半醺,是只在那些最香艳的梦里才反复出现过的画面。

    所谓美人当如斯。

    他搁下酒杯,靠了过去,衣袂带下酒葫芦落地,滚了一路,谁也没管。

    容兆半抬起眼,眼中几分醉懒,呼吸近距离纠缠,同时望进对方眼底。

    “你醉了。”乌见浒低声道。

    容兆慢慢闭眼又睁开,静静看着眼前人——既是逢场作戏,他们之间一样可以,何必纠结太多。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他道。

    乌见浒将他这般情态看进眼里,原本没打算做什么,这会儿又确实很想做点什么。

    贴得更近时,外头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吵嚷声,是奚彦那小子喝高了,醉醺醺地在院子里喊:“大师兄,你在不在?出来陪我喝酒!”

    那些微妙旖旎被打断,容兆轻声笑起来,乌见浒眸色愈深,盯着他笑意弥漫的眼。

    容兆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别的,咂了咂嘴:“怎么办,有人来了。”

    乌见浒:“嗯。”

    “做不了贼了,”容兆说着,一根手指抵上他肩膀,轻点了点,“乌宗主请回吧。”

    乌见浒却不肯动,未尽的话语皆在对视的眼眸间。

    片刻,容兆微仰起头,贴近在他唇上一碰,呢喃:“回去吧。”

    酒香覆近又退开,唇瓣相贴的触感转瞬即逝。

    做了坏事的人轻舔唇:“再不回去那小子推门进来了。”

    乌见浒抬手,自他面颊慢慢抚摸到颈,也碰了碰他的唇,退开:“今夜先放过你。”

    第22章 秘辛之事

    =

    乌见浒翻窗而出,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容兆嘴角笑意淡去,前院里奚彦还在发酒疯,他半日才起身,踱步过去,拉开屋门。

    院中,奚彦被他的侍从拦住,举着酒壶正要挥鞭子抽人,看到容兆立马扒开旁人,踉跄过来扑向他。

    容兆侧身避开,这小子被门槛绊得往前摔去,幸得一旁妖仆眼明手快扶住。

    “大师兄,”奚彦醉眼迷蒙,不满抱怨,“你怎么一直躲在屋中不理我?”

    容兆不欲搭理他,奚彦自说自话,先看到了矮几上那两只酒杯,再是滚落榻边的酒葫芦,迷瞪起眼睛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大师兄你自个躲在屋子里喝酒?还有别人是不是?是谁啊?”

    容兆不答,醉鬼回身扯住他一侧袍袖,拖长声音:“大师兄,你背着我和谁在这里喝酒?”

    “你喝醉了,”容兆面若冰霜,提醒他,“被师尊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又得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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