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见美人衣衫轻薄、影影绰绰的背影,再看面前这位乌宗主放浪之态,闻得那满屋子靡靡酒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乌见浒只让人瞧了一眼,侧身挡住他视线:“还要看?” 对方慌忙后退一步,躬身下去:“抱歉,扰了乌宗主雅兴。” 便是再有疑虑,这会儿他们却不敢在乌见浒面前再放肆,只能作罢。 至于这位乌宗主当众说的已有道侣,今日却又在此寻欢作乐——这等微末之事根本无伤大雅,也与人无尤。 乌见浒用力带上屋门,将那些窥探的目光挡在了门外。 打发了人,他回去里间,在榻边坐下,容兆转过身,躺着未动,看向他。 乌见浒弯腰靠过去:“容兆,人解决了,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刚你不都拿了,别得寸进尺了。”容兆嗓音里的懒意明显,一如在那幻境中的无数良夜,情热过后,他们互相依偎着闲话至入梦。 “那便算?” “自然算,”容兆含糊道,“乌宗主行行好,放过我吧。” 分明是强势之人,却故意用这样的讨好语气说话,也不是第一回。 “叫我什么?”乌见浒问,略哑的嗓音也是模糊一片。 容兆盯着他的眼,轻声改了口:“夫君、师兄,放过我吧。” 总归梦里他不是他,乌见浒也不是乌见浒,叫便叫了。 乌见浒凝着他:“嗯。” “嗯什么?” “叫得挺好听,”乌见浒点头,“有点怀念。” 容兆的眼神,像又在骂他“惺惺作态”,乌见浒乐道:“真的。” “起来了。”容兆推了推他,坐起身,穿衣挽发。 乌见浒伸手过去,手指自他发间拂过,落在方才自己弄出的那枚印子上,轻轻抚摩:“这就打算走?” 容兆站起,拨开他的手。 “乌宗主方才自己说的,出了这事我师尊头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我,我若是一直不回去,更惹他老人家生疑。” 乌见浒沉声笑:“容兆,你还真是,翻脸无情。” 容兆瞥眼过去,竖起两根手指,点上他心口:“二选一,我,你的野心。” 乌见浒微微挑眉:“容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容兆笑着:“自然知道。” 乌见浒眯起眼,容兆此刻的神情,确似说笑,但其中掺了几分真意,便不说他,只怕连容兆自己也难说清楚。 有一瞬间乌见浒恍惚觉得,自己当真被他蛊惑了,没有立刻作声。 容兆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无趣道:“乌宗主还挺不经逗的。” “你想听我怎么回答?”乌见浒问。 “随你。”容兆其实不在意,像是问出口的那一刻便已知晓答案。 他转过身,快速穿戴好衣裳,走去外间喝了口茶,之后便停步在窗边,看窗外夜色。 乌见浒仍坐在原处,只看着他,方才那点微妙情绪眨眼已消弭无形。 清辉月色笼于容兆身上,像那夜在白鹭镇的客栈,一样寂寂无言。 两刻钟过去,乐坊外围着的人撤离,紫霄殿数众匆匆来了又去。 容兆回身冲乌见浒示意:“先走了。” 乌见浒沉目看他,容兆笑了声,走之前最后一句道:“乌见浒,其实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