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他喘息也越来越困难的时候,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 朦胧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见陈碣棋。 陈珲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他门锁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看见陈碣棋。 “哥,你醒了。” 陈珲惊地猛起身,手腕没吃力,又坠回床间。 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上了。 “陈碣棋!你发什么疯!” 陈碣棋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他什么也不做,就看着陈珲挣扎。 “快给我解开!” 陈碣棋摇摇头,低声说:“哥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陈珲真想把这家伙扔出去! “我说最后一遍!解开!” 陈碣棋不为所动。 就这样挣扎了几分钟,陈珲放弃了。 陈碣棋给他打的死结,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陈珲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哥就是出去买点药。” 陈碣棋看着他,平静中神色下透着一股疯劲:“我以为哥不要我了。”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咬了哥,哥还流血了。” 陈珲看他似乎清醒了不少,循循善诱地安慰他:“哥没事,哥不会因为这个小事就不要你的,你帮哥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陈碣棋固执摇头。 陈珲一点耐心被磨得一干二净,他怒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哥,我真的不做什么。”陈碣棋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陈珲被他眼里悲伤的情绪惊住,他想:每个阿尔法的易感期都和神经病一样嘛…一会闹一会哭的… 陈碣棋为什么不是贝塔,要是贝塔的话,他一定好养活多了。 “不做什么你就把绳子解开。” “哥会走嘛?” 陈珲轻轻叹息,他见不得陈碣棋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拿出一点仅存的温柔,和他说:“哥不走,哥陪你度过这个易感期好不好,你先把绳子解开。” “哥陪我?” “嗯,你解开绳子,哥打电话请假。” 陈碣棋眼睛放出光芒,他站起身,开始在陈珲身上到处乱摸。 陈珲忍住破口大骂的心思,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干,嘛!” “手机。” “在外面客厅里,没在这。” 陈碣棋转身就出去了。 陈珲这才看到自己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哥,请假。”陈碣棋握着手机。 “你先把绳子打开。” “哥先请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