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嘴唇贴着陈珲的耳边,轻轻地喊他:“哥?” 陈珲就像是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一样,梦里面安静地什么都没有,此刻听见了陈碣棋的声音,心里安稳了两分,身后那吵闹的烟火声带来一点生机,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抬起手,想要摘下氧气面罩。 陈碣棋听从林北溪的话,一直让陈珲带着身上的仪器,并且不随意触碰,此刻自然而然地想要将陈珲挣扎的手安抚下去,岂料到陈珲带着面罩脸色一寸一寸地发白,陈碣棋见他极想开口,忍不住地将面罩往下拽了拽,露出一个小口,陈珲如同临竭的鱼一般,脑袋侧着嘴唇贴近这个面罩露出的小口,对陈碣棋说:“摘...摘下...来。” 陈碣棋久违地听见陈珲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手抖,他拉住面罩,小声说:“不能摘下来。” 陈珲似乎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怎么也说不动话了,只是摇头。 陈碣棋见他难受的样子,想着陈珲醒过来了,也用不到这氧气面罩,待会再带上也行,于是伸手轻轻地关掉面罩连接的机器,滋滋地电流声悄然安静,陈碣棋小心翼翼地摘下面罩,陈珲大口大口地呼吸,嘴唇干地发裂。 “渴。”陈珲说话的声音很小,陈碣棋贴着他很近才能听清楚,听到陈珲说渴了,立刻起身拿水过来。 陈碣棋先用棉签沾湿他唇角,然后取了一根极其细的吸管,让陈珲咬着吸管喝水。陈珲喝下去一点,便吐了,水珠打湿了他的领口。 陈碣棋心疼地没法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哥。陈珲摇摇头,似乎是不想喝水了。 陈碣棋刚把杯子拿开,陈珲又说:“渴。” 陈碣棋把水杯拿过来,陈珲看着那透明杯子里的液体,毫无欲望,他虽然此刻没什么力气,可意识逐渐恢复了七八成,陈珲意识到,他不想喝水,他也不渴,他想要其他的东西。 陈碣棋见他摇头,偏要喊渴了,不明白陈珲什么意思。陈珲没力气说话,只能靠他猜,陈碣棋把脸贴过去,凑在陈珲地唇边,让陈珲和他说话,陈珲却在此刻鬼迷心窍地舔了舔陈碣棋的脸。 陈碣棋骤然起身,看着陈珲,仅仅过了几秒钟,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陈碣棋取来一把小刀,撩开袖子,手臂内侧密密麻麻地伤口,他轻轻挑破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流下。 陈碣棋把手放在陈珲的嘴边,陈珲咬住那一小块皮肤,小口的嘬了几口,又停了。 陈珲摇摇头。 陈碣棋站在一边,看着陈珲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他忽然之间明白了陈珲的意思,于是走到床尾,摇动床上的杠杆,使床的上半身逐渐升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