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舒时燃的脸又红了起来,气血全涌在脸上。 这么晚会来按门铃的只有季析。 舒时燃想到他很平静地关掉免提的样子,好像习以为常。 她知道华尔街的人风流浪荡,就说南城这些公子哥里玩得花的也很多,她听到过不少, 但自己撞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一点都不想给季析开门。 门铃响了两声就没有再响。 就在舒时燃怀疑季析已经上去了的时候,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季析发来的消息。 -季析:不是有事找我? 舒时燃打开门,见到了站在外面的季析。 他打电话时身上那股浅淡的桀骜肆意收敛了不少, 入户厅的白光照着他眼中的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舒时燃更气了,没给他好脸色。 季析的目光扫过她头发里露出的泛红的耳尖, 然后落在她的脸上。 舒时燃本来就不太自在,视线对上后移开了眼睛。 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季析就这么站在门外。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能跑这么快。” “……” 舒时燃不语。 她不跑难道留下来么。 停顿了几秒,季析又说:“luke这人是乱了点。我也没想到他会——” 怕他继续说下去,舒时燃用眼神制止他。 季析轻声笑了笑,“还在生气?” 他垂眸看着她,上扬的语调温和许多。 舒时燃否认:“没有。” 但她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在楼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季析问。 在听到的时候,舒时燃确实在心里连季析一起骂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季析挑了挑眉,调侃说:“你上一次对我露出那样的眼神,是我提出要跟你结婚的时候。” 舒时燃:“……” 季析:“舒时燃,你在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前,是不是该问问我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还在窘迫中的舒时燃想也不想,回了句:“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过了几秒也没有回应。 季析没有再说话。 舒时燃下意识地抬眼去看他,视线撞进了黑沉的眼睛里。 季析扯了扯嘴角,移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弧度,“也是,你一直很大方。对这些无所谓。” 舒时燃动了动嘴唇,因为他突然的阴阳怪气,没有再多说。 气氛莫名冷了下来。 像一壶原本冒着丝丝热气的水被掺了凉水进来,热气散了,再没有一点浮动。 入户厅静得仿佛空气凝滞。 舒时燃脸上的热度也逐渐散去。 “你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季析的声音打破沉默,语气有点淡。 舒时燃这才想起正事。 她看向季析。他还是平日里那副倦懒的样子。 “明天惠姨要来给我送东西。” 她顿了顿,又说:“我奶奶以为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季析挑了挑眉,“住在你这里?” 舒时燃点点头,说:“所以需要你拿点你的东西下来。惠姨不会去我卧室,主要就是客厅和厨房。” 季析:“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