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的血口子,有的还在溢血,有的已经结痂。 而狗子,只是平静地“汪”了一声,道不出太多痛苦。 “我只是想你过得和正常人一样。我是希望你能和正常人一样啊,黎元。”老板娘说到后面声音一度哽咽。 不在乎你到底是怎么了,和正常人一样就行了,就不用被人诟病了。 黎元无助地低头。 老板娘没有再说话,她看着黎元痛苦,自己也很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袋有些厚,看上去也是舟车劳累,并没有休息好,从老家回来也没有和儿子好好聊聊过年期间发生的趣事,一见面就吵了个漫天的风沙。 她无奈也无助,眼神看向了钱璟禾。 “我会走。高考完我就走。”钱璟禾被盯得痛苦,他一字一句缓缓道。 这句话好像是终结语,是老板娘的安心丸。 老板娘无声地流着泪,点了点头,拎着箱子走了。 “哥!!!!” 钱璟禾还没有反应过来,黎元就冲了过来,两人都没站稳,直接摔到在地上。 背上痛得好真实,钱璟禾感受着这种疼痛,好像把内心的痛楚都具现化了出来。 钱璟禾一开始还想挣扎,他越挣扎被黎元钳制得越紧,“哥,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离开?你去哪里!?我呢?那我呢?你要丢下我吗?” “你要丢下我吗?”黎元居高临下地看着钱璟禾。 明明他是跪坐着的,有着绝对的高度优势,他用最后倔强的傲人眼光盯着下方的人,眼里却噙着泪。 钱璟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去想这些事情,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但是疗效是短暂的,治标不治本,他不管去几次度假村,离开几次这样的环境,所有的矛盾都会一直在。 他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灰姑娘,到了十二点,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归现实,他不得不面对。 是啊,反正都是要面对的,那为什么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黎元,过来。”钱璟禾躺在地上勾了勾手指。 黎元的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 “你听我说...” 钱璟禾本来想给黎元说自己的计划,话还没说完,黎元不耐烦了。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钱璟禾的颈脖,他弯了脊背,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啊...唔...!黎...元!” 等钱璟禾能呼吸过来的时候,他的颈侧留了一道牙印,特别深的牙印,透过灯光,都能看清楚深深浅浅的凹痕和淡淡的乌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