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望着他们,眼瞳黢黑。 孔景却感觉自己从中读出了“你们还有事吗”“没事好像可以离开了”的意思…… 好家伙,都开始“赶人”了。 孔景眼珠子一转,偏偏不如他意:“你不是每天要练歌吗,你去吧,我和你经纪人聊会。” 经纪人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瓜,但也附和:“是啊,你上楼吧。” 两人一唱一和,秦愈不好开口催促,单独上楼。 他是要练歌。 昨天晋棠棠拜托他以后提前一点时间,今天算是提前吗? 但她现在并不在家里,所以他提前时间有什么用呢,她也听不见啊。 秦愈再度陷入纠结中,是现在开始,还是待会开始?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搭在黑色的钢琴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 在楼下的两人则十分舒适。 孔景喝了口茶:“实话告诉你,晋小姐性格很温和,我之前拜托她,能让秦愈早点出来最好。” “现在看来,她做到了。” 经纪人一愣,“还有这事?” 他想了想,“前两天拍杂志的时候,秦愈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虽然还是抗拒,但并没有和以前一样。” 经纪人当时还有点惊讶。 后来晋棠棠过来,秦愈主动开口,他更是惊讶,只是当时因为拍摄的事,后来忘了问。 “晋棠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和他太熟,太难让他从固定的状态中走出来,陌生人更能刺激他。” 孔景指了指楼上,“这个陌生人还得看情况。” 万一太刺激了,刺激过头,秦愈情况会更糟糕。 和久处敏感状态下的秦愈相比,晋棠棠像一朵盛放的向日葵,朝气蓬勃,但又不莽撞冲动。 上次秦宗调查了晋棠棠的一些明而上的资料,他也顺势看了点,很惊讶。 晋棠棠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但性格却很开朗,品学兼优,经常演讲。 在老家的时候抓鹅杀鸭这些事都亲手做,一点也不忸怩。 孔景之前和她交谈的几次都感觉很舒服,而且晋棠棠喜欢笑,温和的态度更适合秦愈。 “我没选错。”孔景骄傲。 “要真是好了,那得谢谢晋小姐,秦愈最近都写新歌了呢。”经纪人一拍手。 “嘘,小心他听见。”孔景小声。 两个人刻意放低音量,凑在一堆,秦愈根本听不清,虽然好奇,但也不打算去问。 他朝窗外看了眼,不远处来福先跑进视野里。 绳子的尽头就是晋棠棠了吧。 要回来了? 他今天还没练歌呢。 秦愈看了下时间,四点五十,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坐正,来不及多想,先开始弹一段纯音乐。 晋棠棠甫一靠近别墅,就听见朦胧的琴声。 洗涤了刚刚在另一边被那个拉小提琴跟磨黑板似的声音污染掉的耳朵。 “果然还是秦愈的更好听。”她嘀咕。 晋棠棠走进去,对上两个男人的目光,只抿唇笑,给来福解开牵引绳,然后坐在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三人而而相觑。 楼上,秦愈的琴声换成了另外的。 听了五分钟左右,经纪人按捺不住,忍不住问:“晋小姐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晋棠棠眨了眨眼睛,“听完秦先生的歌就走。” 经纪人:“……哦。” 还可以这样的啊。 经纪人忽然想起来,秦愈练歌肯定会练新歌,那岂不是都被听见了?万一录下来传播出去怎么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