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松了口气,正想就着傅惊别的台阶就下,却突然听到: 【算了,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奢望什么,有人愿意留下已经很不容易了,前面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还好及时止损了,我刚才还真的以为有人肯接受我了呢。】 “……” 孟时书几次想应,几次都发不出声。 说不出口!堂堂反派整得跟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样,让他怎么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嘛? 于是一个“好”字在喉咙里不断打转,孟时书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我觉得这份合同非常好,根本不需要改!”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傅惊别眸中瞬间充满颜色,虽然仍沉默敛目,却不难看出他的欣喜讶异。 孟时书如同受到了鼓舞:“您不知道我有多崇拜您,能跟您住在一起,每天都照顾您的饮食起居,那将会是我最幸福的事!” 傅惊别耳根不明显地红了,他别过头,声音却是严厉:“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孟时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林至。 可恶的男主! 孟时书暗暗咬牙,谄笑道:“怎么会呢?您不知道,上回林总……林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我家,我出于地主之谊跟他客套几句而已,谁知道他这么阴,居然算计我!” 傅惊别面露犹疑,似乎在困扰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孟时书怎么可能会给他思索的机会?当即趁热打铁:“算计我也就算了,居然算计到您的头上来了。我对他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对您的崇敬是真的,这事我跟他没完,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傅惊别咳了两声:“不用说得这么详细,又没问你。” 可那压不住上扬的嘴唇却让孟时书知道:他赌对了。 傅惊别对他的话很满意! 孟时书正沾沾自喜,就听到他的声音: 【记住了,去他家的时候要提前打招呼。】 孟时书:? 【还有,如果是客人,他会尽地主之谊,说很多崇拜别人的话。】 孟时书的笑骤然僵住。 【那岂不是不能让别人去他家找他?不过我既然是老板的话,经常去下属家里关心一下好像也很正常?】 孟时书的唇角连上扬的弧度都要保持不住了。 不是,等一下,谁跟傅惊别说的? 大哥你从哪里想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里面可没有一句话是他说的啊! 孟时书嘴角抽搐:“傅,傅总。” 傅惊别已经把那份孟时书亲口承认“不作废”的合同收好:“还有事?” 不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