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时书……他竟然敢跟自己作对,就该承受该承受的怒火。 在黄建祥的印象中,傅惊别跟孟家这么不对付,肯定不会给孟时书好果子吃。只不过越看着傅惊别的表情,他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要摆脱控制一样。 黄建祥咽了口口水,努力地想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傅总” 却没想到傅惊别飞快收回了目光,原本寒冷的视线在转到孟时书身上的时候顺便变得平静温柔: “你想怎么办” 黄建祥如遭雷击,他显然才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明刚才才只是鱼肉的孟时书,怎么就变成了主宰他前途的决策者呢 他不肯接受这个结果,却看到孟时书似笑非笑地转过去看傅惊别: “我说什么,傅总就会照做吗”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带了点讽刺,却不显刻薄,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傅惊别伸出一只手想要帮他理一理刚才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乱的衣领,被孟时书躲过了也不觉得生气,改道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说: “你太容易心软了。” 你太容易心软了。这句话乍一听好像跟孟时书问的没什么关联,隐藏的深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傅惊别不仅要清算他刚才做的事,还生怕他得到的惩罚不够重,不肯高举轻放。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黄建祥仍然感觉到了害怕——这是一种几十年都未曾光临的陌生情绪,甫一遭受,就好像经历灭顶之灾。 黄建祥惊恐地看着孟时书,生怕他再跟傅惊别告状,孟时书却只是飞快收了假笑的模样,说: “既然我的意见不重要,那就别问了。” 黄建祥这才又恍然:好像从一开始孟时书对傅惊别的态度就有点莫名的冷漠,而傅惊别不但不生气,还一直哄着,这…… 这是正常上下属或者竞争对头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想明白这一层,黄建祥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过了一遍凉水一样,身体也止不住地发抖。 傅惊别自觉理亏,放软了态度: “你的意见很重要,你想怎么做” “我是受害者,我打过他了。”孟时书暗暗窥了黄建祥一眼。 他是觉得这个男人恶心没错,黄建祥这种性格,大有可能他在背后迫害过许多无辜的男女也没错。他是不介意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可要真按傅惊别的手段来,只怕黄建祥逃不过非死即残的命运。 他想让坏人伏法,不代表他就要以恶制恶,暴力犯法。 傅惊别显然对他的话不太满意,又想到之前自己不过是在孟时书面前暴露了有系统对方就对他敬而远之,现在黄建祥对他说尽了侮辱的话,他却一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