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回到病房,傅惊别似乎自他离开起就在等他回来,在看到他以后明显高兴不少,只是在看清孟时书的表情以后那点高兴又被压下。 “怎么了”他还以为孟时书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谁欺负你了” 孟时书没有时间跟他嬉皮笑脸,开门见山地问: “你不要命了” 傅惊别一愣,要知道在他这半个月持续卖惨的攻势下,孟时书对他态度好转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了。 尤其他一直都知道孟时书吃软不吃硬,只不过之前碍于自己做过的错事不好发挥,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是病人,孟时书对病人有无底线的包容。 傅惊别于是又摆出了那一副让人可怜的病容: “什么” 孟时书最讨厌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明明心黑得要死,在这扮演什么白莲花 他冷笑着走到床前,用力按了一下傅惊别腹部的伤口,得愿听到那一声痛呼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心情变好。 他问: “你自己策划的车祸” 傅惊别愣了一下,脸上笑意尽收: “你知道了。” 别说否认,连挣扎都没有,大大方方承认了孟时书的定罪。 像个顽固不化的惯犯。 孟时书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不反驳” “反驳有用吗反正你知道答案。” 他闭上眼,重重躺回床上,知道自己偷来的这十几天宽容终于到期。 孟时书一话不发,或者说他觉得没必要再跟傅惊别继续耗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这次傅惊别依然在他踏出病房之前开了口: “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吗” 孟时书一僵,果然如他所愿停住了脚步。 傅惊别勾唇一笑,满含残忍的恶劣。 他承认自己卑劣,承认他不择手段,承认他道德绑架,可若不是这样,他又要怎么得到孟时书呢 在第一次失去孟时书之前,傅惊别从没想过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在第一次得到孟时书以后,他开始乏味从前只围绕商业利益的勾心斗角。 如果有孟时书陪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如果孟时书想离开,那他们就一起毁掉好了。 傅惊别的想法从来没有动摇过,所以他后面无论软硬兼施还是心口不一,背后都只藏有一个目的: 把孟时书留下。 就比如现在,哪怕知道会把人越推越远,可傅惊别更知道孟时书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 他干脆大方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天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我是故意出门的,故意没把门锁上,故意开车撞上栏杆,然后让郑迩给你打电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