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傍晚。 暮色接壤着平地,余晖宛若暗沉的红绣。 屋里只剩容念风一人。 他尝试张口说话:“嘎——” 容念风:“……” 变鸭子了,哈哈哈。 完全笑不出来,他深深地吐了几口气,强压下心中想呼叶星辰几巴掌的想法,紧绷着脸打量着屋内。脚铐和手铐的尺寸都刚好,一端死死地绑着他,另一端则是绑在床的两侧,但好在还有些活动范围,不至于那么受限。起码是能在床上坐起来的。 剩点良心的叶星辰昨夜可能带着他清理了一下,身上不再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还很是体贴地给他换了件衣衫。 于是容念风有闲心打量着屋内的摆设,不是血月阁,不知道是哪儿。 “叶…嘎…”容念风闭了嘴,算了,他还是乖乖等叶星辰来吧。 可能是昨晚他有些太孟浪了些。 想到昨晚,容念风耳尖带着脖颈都红了一片。 叶星辰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一袭白衣的人被铁链缠绕着,耳朵和脸颊通红,和以前比起来,瘦了些,后颈和露出半截的手腕上全是红痕。 他低垂着眼睫,漂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在漫上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前,叶星辰忽然想,都是他留下的,他也要把容容留下来。 如果不听话的话…… 那就一直留在这儿吧。 门又在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容念风抬眼看他,随即颇不自然地偏过头。 他想和叶星辰说话,但怕听取鸭声一片,好在叶星辰是上道的,瓷碗递到他的唇边,撑着头看他:“喝点温水。” 容念风摸摸后颈,伸手想接过,但叶星辰只是偏了手,看着他不说话。 容念风:“……” 他懂了。 他就着叶星辰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时不时还眼神飘忽地看几眼叶星辰。 “我难受,你放开我。”喝完水好了些,能说出话来了,只是还是很哑,不好听。 闻言,叶星辰呼吸重了些,他冷笑道:“不要。” 容念风:??? “不要你大爷的!”容念风磨了磨牙,声音大了些。 “你会跑,不放。”叶星辰抬手给容念风擦了擦嘴角旁的水,然后起身将瓷碗放好,很认真地道。 “我真不跑。” “你会。”很认真又很平淡的语气。 “我发誓,发誓行了吧。”容念风竖起三根手指,“我不跑,若是跑了那我天打……”话还没说完,他只听见瓷碗砸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下一瞬,叶星辰的掌心覆在他的嘴上,说不出话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