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亲生父亲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因为上天的不公平,就觉得他不配拥有常人都能随意体验的感情吗?” 明玉成顿时被他激出了火气:“他连他的父母都不爱!又怎么可能会对你这样一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产生爱情!” “……”宁奚张了张嘴,甚至顾不上反驳他的后半句话,稍感茫然道,“他爱你们的啊。” 明玉成移开目光,看起来竟然一瞬间就颓然了许多:“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脸上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就那样木愣愣地看着。让他喊一句妈妈再见,他也不肯张口。” “我就更不必提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一见面就要把他从他母亲身边接走,他对我没有感情也是应该的。我带他回家,他不肯进房间,不让我近身,也从不接我的电话。” 宁奚连忙解释道:“接打电话这件事,他一直都是不愿意的,就连跟我也一样。至于房间,是他对环境的熟悉程度要求很高,一到陌生的地方就会紧张,不让人近身,也是因为陌生而戒备。” 明玉成脸上的神情似乎因为这个答案松快了些许,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恶狠狠瞪了宁奚一眼:“什么叫就连跟你也一样?我是他的亲爹,你能跟我比吗?” 宁奚尴尬地轻咳一声:“我看过书言的日记,他不止一次写到过爸爸妈妈。在那次去医院看望您之后,他回来写,希望爸爸早点好起来。他的母亲也一样,几年过去,他还是会在日记里提到她。” “他不擅长用嘴巴表达,甚至用笔写下来也很难。可他不写爱,不代表他没有爱。他的日记里没有一个爱字,可只要用心去看就能发现,字里行间,全都是爱。” 听完他的话,明玉成沉默良久。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你先给我等着发落。” 这口气听起来其实已经有点消气了,但宁奚还是不敢懈怠。 果然,明玉成紧接着就道:“我看明赫明正安那边的市场开发进度实在太慢,估计是没上心,你这几个月就去那边监监工吧。” 宁奚心中叹气。 一句话就夺了他的权发配边疆,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数。最可怕的是,千里之遥,数月甚至数年之久,一直没法跟温书言见面,说不定等他回来,温书言都要不记得他是谁了。 明玉成打的确实就是这个主意:“要是冷静一段时间,就什么都忘了,那也别提什么情情爱爱的了,你们两个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许再有半分牵扯。” 宁奚生出几分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