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色舞的样子,唇角不禁持续往上扬。 常衡依旧记得很清楚。 自己的母亲死前,腹中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约莫有六个月了,他一直以来,都很希望是个妹妹。 母亲也经常说,定是个妹妹,酸儿辣女,怀这胎的时候,总想吃些辣的,遂准备了许多小女婴的衣物,还说,这孩子在肚子里好动,生下来定是个活泼性子。 正好大儿子喜静,小女儿喜动,一静一动,倒也互补了。 若是当年母亲肚子里的妹妹,当真生了下来,应该也是叶姑娘这般明艳动人,活泼开朗吧。 常衡如是想,望向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怜爱。 二人畅聊到外边天边泛明,叶簌簌终究还是没扛住,歪在床边睡着了。 常衡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打算将人抱回床上,哪知才一伸手,就恰好同刚刚醒转的孟梨四目相对了。 “道……”孟梨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常衡示意禁声。 顺着道长的目光望去,叶簌簌睡得正熟,小脸粉扑扑的,当真艳得跟芍药似的。 原来是怕我说话吵醒了叶簌簌啊。 孟梨心想,他的嗓子干涩得厉害,明明刚刚只是想讨一口水喝的。 不过只是发出一个字,也完全能听出来,他的嗓子沙哑至极。 但道长似乎满眼都只有叶簌簌,并没有在意这点细节,将其打横抱了出去。 孟梨望着道长的背影,就很突然的,明白了一件事。 道长不仅对他好,对其他人也很好,但格外偏爱的,却只有叶簌簌。 他迷迷糊糊躺了会儿,口干舌燥得厉害,想喊个人进来帮他倒杯水,又突然想起,那些人此前嘲讽他是少爷身子金贵命,不想麻烦别人,他只好强撑着坐起身来,一步三晃地往桌边走去。 短短几步路,像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脸上很快就冒出了汗珠。 孟梨头晕脑胀,视野模糊,颤着手倒了杯水,隔夜的水早已经凉透了,他也顾不得什么,仰头猛灌一口,又呛得一阵咳嗽。 拍着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 正要折身回床上躺好,哪知脚下突然一软,不仅撞倒了桌子,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他也倒霉催地摔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摔在碎瓷片上,千钧一发之际,道长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竟一手将他捞了起来。 孟梨惊魂未定,一直被抱回到床上,才想起来道谢,可话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大龙的怒斥声打断了。 “这怎么搞的?地上一团糟!” “茶壶杯子怎么全打碎了?谁干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