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牛劲,居然把常衡都拽倒了。 离得太近,孟梨都看清楚了常衡长了下睫,理智告诉他,趁着男女主之间的爱情还处于懵懂期,赶紧棒打鸳鸯,从中横插一脚,把常衡截胡了。 二话不说就是干! 直接亲上去! 对,就是亲!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可是,他是个母胎单身啊,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他只亲过家里养的小比熊。 要不然,就把常衡想象成小比熊罢,这样或许就能下得了嘴了! 孟梨紧张到脚趾扣地,即便如此给自己心理暗示了,还是下意识闭紧双眼,嘴唇抿了噘,噘了又抿。 可下一刻,身子一轻,常衡已经离开了。 孟梨噘着的嘴,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叶簌簌就醒了,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连滚带爬,然后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叶簌簌看了看面色如常的道长,又看了看佯装镇定的孟梨,最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但这一回,她把拂尘推开了,掌心合上的,是三枚铜钱。 这三枚铜钱是当初她在苞米地发现的,也是孟梨留下的。 她被孟梨欺骗之后,本来气势汹汹,想着再见时,一定要把三枚铜钱塞进孟梨嘴巴里,看他还怎么出口成谎,却不曾想,孟梨救了她,还不止一次。 为了救她,连性命都不顾了。 这一夜,三人各怀鬼胎,都没有睡好。 翌日,三人稍作休整,就继续赶路。 常衡说,以他们的脚程,走个三日大概就能到白云观了。 可问题是,孟梨是一步都不能挪了,他被道长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常衡说可以背着他,孟梨哪好意思啊,那太、难、看、了! 叶簌簌很善解人意,用一根发簪从过路人手里,买了一头驴。 有这头驴代步,小狐狸的后爪子总算摆脱了残废的命运。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买一支更漂亮的发簪还你,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破费的。”孟梨骑在驴子身上,对叶簌簌说。还有常衡的紫金小葫芦,他都记着呢。 叶簌簌:“好啊,那我等着你给我买更漂亮的发簪。” 常衡突然问:“叶姑娘,你不是说,那支发簪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 孟梨一听,瞬间就精神了,赶紧叫停,打算去把发簪换回来,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别人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没关系的,反正,反正我们都是朋友嘛。”叶簌簌笑了笑,那确实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但留的不止一样首饰,而是一箱子。 她这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