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你每跑一次,我就把你绑起来,关上三天。这三天里,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吃流食。” “每跑一次,就叠加三天。只要你不怕——”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我会不会轻饶你。” 可是,孟梨是要回家的呀。他早晚都得走。 他一向喜怒形于色,常衡也立马看出了他的想法,突然一把掐住孟梨的手臂,让人面向自己。孟梨慌里慌张地摇头,赶紧道:“我,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他百般向常衡保证,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毒誓了。常衡定定审视了他片刻,冷风吹得白色的发带翩飞,飘逸冷清得像坟头的魂幡。 良久之后,才帮孟梨穿了衣服。 二人来到了离此地最近的镇子,暂且落脚。 自从窗户纸被捅破后,常衡彻底不装了,行事也没什么顾忌,在他看来,阿梨就是属于他的,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和阿梨耳鬓厮磨。 夜里要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枕同一个枕头……哦不,孟梨不需要枕枕头,常衡的胳膊,胸口,甚至是肚子和腿,浑身都是孟梨的枕头,孟梨想枕他哪里都没问题。 常衡自从还俗后,就开始没节制了,每夜都要拉着孟梨做半宿,把人做得昏昏沉沉,眼皮子直耷拉,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才会停。 但他只是停下了,并不出来,就这么让孟梨咬着睡一夜。 翌日孟梨醒来时,泪水早就干涸了,如同一层白蜡,凝结在表面,似要将两人牢牢地焊在一起,任凭何人何事,都无法将两人分开。 孟梨羞愤欲死,多次推搡捶打常衡,让他别这样,稍稍克制一点,年纪轻轻的,别这么点灯熬油,再把身体给掏空了。可常衡不说话,就用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他,孟梨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一个面若桃花,娇羞无比的少年面容,错愕好久,觉得,这真的是我吗? 我生得这般妖媚的么? 眼波流转间,怎么跟会拉丝的糖浆似的? 昨夜是不是哭了很久?眼眶尚有些红,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唇角也微微破损,泛起异样娇艳的殷红。 真像是被男人玩|坏了的狐媚子,狐狸精,又娇又艳。 在常衡的目光注视下,孟梨居然羞愧得无地自容,竟生出一种是他主动勾引男人的错觉。 孟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呀?” “嗯。”常衡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那你说,你爱我。”孟梨眼神躲闪,羞得又开始双手捂脸。 “我爱你。”常衡按住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