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只是可怜他,曾经受过那种苦。” 没有直接回答叶簌簌的问题,却给了另外一个答案。 叶簌簌听罢,怅然许久。 她明白了,或许大师兄不是孟梨最好的归宿,但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刺如果不拔出来的话,它就永远长在肉里。”大师兄又道,“躲得了一时,但躲不了一世。”他看了一眼神色迷茫的孟梨,又望向了叶簌簌,“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放下了,你们又何须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孟梨不明白,他听不懂。看了大师兄,又看看叶簌簌,几次想插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等叶簌簌离开后,大师兄帮忙修好了鲤鱼灯,他看出了孟梨的满腹疑惑,便道:“遗忘本身就是一种自我保护,你既然选择了遗忘,定然就是想与曾经一刀两断。若你还贪恋着曾经发生的事,那么,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来,根本无须外力介入。” 孟梨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大师兄说的有道理,但自己听不大懂。 见他这么呆,大师兄忍俊不禁,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忘都忘了,又何必还要执迷于过去不放呢?不如珍惜当下,展望未来。” 这下孟梨听懂了,珍惜当下,展望未来。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又溜下了山,漫无目的地乱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街道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大师兄不放心他,一直尾随他下山,见他如此闷闷不乐,就请他去戏楼看戏。刚好台上演了一出白蛇传,正唱到白娘子饮下雄黄酒,误把许仙吓死了。 孟梨看得入迷,连瓜子也不嗑了。 他对大师兄说:“接下来,许仙会陷入沉睡,白娘子给他一个真爱之吻,他就能活过来了!” 大师兄非常诧异:“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个版本?” 戏台上也没有像孟梨说的那样演,孟梨干笑两声,说可能是自己记错了,然后继续嗑瓜子。 后面连续好多天,他有事没事就往山下转转。明明也没有刻意去找哪个人,就是随便转转。 可还是忍不住左右张望,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尝试着,把大师兄往心里放,但心很抗拒,不允许大师兄进来。孟梨也是没辙。 接下来,不管是量尺寸裁剪衣服,还是挑选成亲需要的东西,孟梨都没什么兴趣,唯一有点兴趣的,就是出去玩和吃东西。 心里一空,孟梨就躲起来吃东西,不停地吃,往嘴里各种狂塞,叶簌簌怕他吃多了积食,还让他少吃点,他也不听的。 可能是心情低落,藏着心事,不管他怎么吃,就是吃不胖,短短两月,就瘦了一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