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眼睛又冒出仇恨的赤色:“我的身体越变越软,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如动物般在笼子里苟延残喘,最后沦为供人取消的玩物,全是拜他们所赐。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雷木听到那些往事亦是怒火中烧,同时痛心疾首地劝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阿金瞪向雷木:“为什么你愿意为我冒险,却半点不明白我的心呢?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有让朱容和柳琪他们血债血偿,我才不至于时时刻刻都被往事折磨!否则,还不如让我轻轻快快死在平湖里吧!” 雷木无奈地问:“只靠你我,怎么血债血偿?” 阿金:“如果我有办法呢,你敢陪我回去吗?” 雷木沉默。 他不怕死,只是不想带她去送死。 阿金爬到雷木脚边,拉住他的手道:“我答应你,只要能报仇雪恨,以后我便随你隐姓埋名,重新来过。” * 随着时间缓慢推移,令人窒息的黑夜终于完全退去了,但赤花楹却并没有在日光中恢复昨夜的生机,反而处处透着非比寻常的古怪。 出乎众人意料,朱容对阿金的重视比想象中更甚,她竟然亲自带领着那些杀手们乘船追了出去。 女主人不在,船屋内外都弥漫着种不容忽视的安静和落寞,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什么事情。 留宿的客人多半感觉到了那股难以描述的不详氛围,纷纷选择结账离开,全然不顾危险的暴雨和惊雷,非坚持要回到附近镇子上去不行。 沈吉徘徊的功夫,便见十余艘小船驶出了赤花楹,那就像是危险来临前的风吹草动。 梦傀:“你的异常指数可不低了,放弃主线会遭到副本怀疑的,还是建议去救顾大人。” 沈吉扶着栏杆,凝望向湖上的迷雾,半晌后点头说:“嗯,不能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了,否则便真着了心印的道,必须搞出点乱子来,先保顾长卿离开再说。” 梦傀:“江之野跟夫人走了,你自己怎么搞? ” 沈吉正欲回答,赤花楹东西两侧的空中竟同时冒起滚滚黑烟,那浓烟衬着华丽的木屋和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把这盛满了假笑与泪水的地方撕裂了。 “着火啦——” “快去通知老板!” “先救火啊!” 七零八落的喊声和不畏雨水的火焰成了新的混乱。 梦傀:“啊哦,看来有人替你把乱子搞了!” 沈吉:“多半是不死心的阿金。罢了,先救状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