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皱眉:“那好色之徒,没去捞姓沈的小二?” “去急着打听过几次,但也得给汤甄面子不是?”许大人吃得香甜,“多半睡过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只不过这地方贫瘠,不像江南的莺莺燕燕让人眼花缭乱,他才比往日在意些。” 老太监对床笫之事当然不感兴趣,闷咳了两声。 许大人嚼着肉发出疑问:“倒也奇怪,江之野平日前呼后拥的,这回怎么自己来的?” 桂公公:“他当然不想自己来,但洒家也不能让他节外生枝。到汾阳那边就把其他奴仆都留下了,小江手无缚鸡之力,偏想亲自了解这地羊买卖,独来倒也无妨。” 许大人笑:“那倒是,而且还得向他多敲打些银子,才能把地羊斋好好经营下去呢。” 白猫叹了口气,听他们二人始终沉浸在八字没一撇的贪婪和对未来的妄想中,便无声地起身溜了。 * 柴房那边仍是剑拔弩张之势。 被传话的肖杲很快就赶到了,他也是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进门便拱手相拜:“师父,找徒儿何事?” 汤甄阴阳怪气:“那菜谱,你瞧过了?” 肖杲早有准备,立刻面不改色地跪到地上表衷心:“徒儿是为了帮师父找回失去的东西,才去搜了管家屋子,绝无偷窥之意,再说菜谱颇长,徒儿拿到后立刻就交还给您,具体做法和配料是半点都记不住的。” 这话很难全信,汤甄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语。 作为跟他学艺多年的人,肖杲比谁都清楚师父的心狠手辣,他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徒儿愿以死证清白!” 汤甄怪笑了下:“什么死不死的,起来吧。” 肖杲没敢动。 汤甄瞪眼:“赶紧起来,把这叛徒料理了!竟敢偷偷记录我的菜谱卖给外人,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肖杲是专门分解地羊的老手,其实司青禹手脚不干净,被发现是必死无疑,但大家真没想到汤师傅竟要把他给吃了:毕竟是认识这么多年的熟人,又皮糙肉厚,谁能下的去嘴?如此做莫非是要杀鸡儆猴? 汤甄瞧出徒弟的迟疑:“哼,瞎琢磨什么?告诉你也无妨,那长生盅千变万化,食材要契合食客的身子,方才有延年益寿之妙用,虽然司青禹的五行比不上我精心挑选的地羊,但对公公也算是大补之物,刚好用来赔罪。” 肖杲似懂非懂,加上他可没什么同情心,起身接过帮厨的菜刀后,立刻便走到司管家旁边:“对不起了。” 此时司管家已然半死不活,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微皱着眉头的肖杲直接剁向他的脖子! 在杀戮的瞬间,沈吉便已吓得缩住了肩膀,副本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