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表示安慰,但又却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抱紧了怀里的人:“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不高兴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 “嗯……” 沈吉非常想睡,但又想多看他几眼,眼睫毛的雪因着馆长传递过来的温度而融化,显出几分湿润的柔软。 恍惚中,直升飞机运转的声音越来越近,它们像是扑进风雪的巨鹰。 感受到少年身体因此而紧绷,江之野解释:“是特勤部过来了,吴家察觉不对,跑得比谁都快。” 沈吉这才松下肩膀。 那些飞机声很快便近到了震耳欲聋的境地,它们乘着第一缕晨曦依次出现,终于带来久违的光明。 可惜秦凯欠欠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随之响了起来:“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当电灯泡不太好啊,要不一会儿再来?” 沈吉被气得想笑,却又狼狈地咳嗽起来。 * 在距离白鸭山不远的另一架直升机中,气压却低得可怕。飞机内的吴弥尔并不像沈吉那么狼狈,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但他始终靠在角落的座位边上,不管身边人讲什么,都半字不肯回答。 而和他同样沉默的,还有一身劲装的杨茉,她显然怎么也没明白,事事都做到完美的自己,是怎么被沈吉那小子看出来,还趁乱中剑死掉的。 真是见了鬼了。 无奈现在再怎么后悔没提前找借口杀掉沈吉,也只能显得于事无补。 吴格予的表情同样不悦,他在沉重的氛围中给东京本宅打完汇报电话,这才蹙眉道:“算了,就当没来过,你下周回东京去。” 被点名的吴弥尔终于投来目光,吴格予感受到弟弟的反对之意,立刻蹙眉。 兄友弟恭在吴家是不存在的,无数黑暗的往事立刻涌现在吴弥尔的脑海,他半个字都没申辩,便又无精打采地垂下了眼皮。 杨茉察觉到两人间的波涛暗涌,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我没拿到心印,这次约定的酬劳一笔勾销。但输给那种小朋友我不甘心,下次我再安排——” “不必。”吴格予打断,“我会亲自处理。” * 港岛,喜福会。 正在愉快寒假的骆离继续沉迷剑道,整天在大庄园的剑馆里跟各位老师练得不亦乐乎。 他是个骄傲任性的孩子,好赖不爱惹是生非,沈聿白路过时这般悄然感慨。 察觉到外公的出现,骆离忙气喘吁吁地摘了防护头盔:“您有什么事吗?” 沈聿白背着手挥退剑馆的闲杂人等,淡声说:“吴家连夜追到冰城去,但是失败了,是沈吉拿到了心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