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对他的对策。 而乔乔浑身紧绷,却也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他微微阖眸,轻笑了一声。 他松开了手,低声道:“是孤方才失礼,还望乔大姑娘见谅。” “也请乔大姑娘别忘了自己从前说过的那些话……” 想要为他生孩子也好,想要为他穿嫁衣也罢。 他转过身时,眼底骤地阴冷下来。 既是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么日后……便该去一一兑现。 直至人彻底离开,容妃掩着心口怔怔道:“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乔乔走到榻前,看着天子那张蜡黄的脸,喃喃道:“也许明早就醒了吧。” 容妃听到这话也并未当真。 反而在心中默默祈祷,如果陛下真的明天早上就醒来,那该有多好啊。 毕竟这才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一直等到容妃休息时,乔乔才重新回到了天子榻侧。 她想到了漆雕钺的话,慢慢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挤出的血一滴一滴,慢慢在碗底积少成多。 乔乔生怕不够,足放了小半碗,折腾了半宿,才将那碗血液灌进了容无殷的口中。 虽从嘴角溢出了不少,但多少到底进了一些,让她不禁生出最后一丝希望。 直到翌日清晨,乔乔被宫人唤醒时略有些虚脱,但仍旧起身与宫人一早上便将药熬好端去给容无殷。 岂料入了寝殿之后才发现御榻上竟是空荡荡的一片。 “陛下人呢?” 乔乔诧异。 小内侍低声道:“陛下……陛下他一早上便醒来了。” “陛下得知眼下是太子把持朝政,气怒之下已经写下圣旨让人服侍穿了龙袍,赶去了朝堂。” 听得这话,乔乔赶忙放下了那药碗要出去寻容妃。 可大清早上甫一迈出了门槛,玉喜与宝孝两个内侍便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姑娘,太子的耐心向来都不太好,等了姑娘一晚上了,望姑娘别使性子快些跟奴才们回去吧。” 玉喜面上笑吟吟道。 *** 容无殷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药味,而他的嘴里却满是血腥气息。 守了他一夜的福金第一个发现,见他醒来不禁老泪纵横。 “陛下啊……” “那……个……畜……生……” 容无殷嗓子喑哑了,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福金擦泪道:“太子眼下该代替陛下上朝去了。” 容无殷怒地吐了口血,吓得福金赶忙要去叫太医。 “不——必——” 容无殷咬牙道:“给朕穿上龙袍,朕要去大殿上朝。” 还、要、废、太、子! 是以福金捧着圣旨陪同天子前往大殿之时,恰是文武百官都在。 众人哗然,便是殿上乔旧的脸上都多出一丝诧异。 “陛下……” “陛下醒了啊。” 不顾那些臣子的老泪纵横,容无殷像往常一般,将圣旨交给了福金宣读。 福金将那圣旨展开,看着那文武百官,语气瑟瑟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三子,继为皇嗣,明德惟馨,握瑾怀瑜,人品贵重……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容无殷在听见“即皇帝位”时瞬间瞋目裂眦,一把夺过那圣旨,看着上面亲笔写下的“废太子书”。 满朝文武都茫然惊骇注视,容无殷怒极将甚至丢给了前排的首辅。 几乎抠破喉咙,才挤出个“念”字。 陈首辅颤颤巍巍上前,看了圣旨上的字后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却与那福金念出了如出一辙的文字。 容无殷怒地张嘴,却直直地呕出了鲜血。 他身躯摇晃,下一刻便失足踏空直接滚下了台阶,摔得头破血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