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观望着天子的脸色。 也不知他怀里的女子说了句什么,他便瞬时松了眉心,让人布置膳食。 “福金想要出宫养老,陛下……就成全他吧。” 乔乔忍着泪,再不敢多看福金一眼。 乔旧垂眸凝视着她,随即答了个“好”。 那些膳食端了上来。 乔乔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掩去泪意,将那装满了一碗吃下肚中。 就像是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等到宫人盛第三碗时,乔乔甚至想吐。 “够了。” 乔旧脸色冷了下来,伸手要将她面前的碗夺走,岂料她却被惊吓到一般猛地后退,直接从那圆墩上跌坐在地上。 乔旧的脸色瞬时变得异常难看。 他蓦地绕过那圆墩,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握起她的手腕。 “我可曾这样打过你?” “你做什么要这么怕……” 乔乔瑟缩地避开他的目光,摇头道:“只是吃得有些撑了,我……我想去散散步,消消食。” 乔旧眼底阴霾微消,将她从地上扶起,轻道:“如福金那样的事情也只是例外,往后不会再有了。” 他的承诺看似安抚,可实际上到了下一次却又是另一番手段。 外面温暖的阳光镀在乔乔的脸侧,让她的肌肤难得多出些许血色。 她在看见花园里那些花时,脸上亦是多出些许暖意,掐下一朵口中喃喃道:“真是好看。” 乔旧见她鬓间简朴,见那绿丛里有一朵粉花娇艳衬她,便下意识俯身去采。 岂料乔乔便是在他弯腰那一瞬间看到有人经过,迅速地丢开手里的花,抬脚追了上去。 “漆雕钺!” 乔乔急喊出那人的名字。 漆雕钺诧异地停下脚步,见她跑来自己面前,情绪激动地揪住他的袖子,“我不要解蛊了,我上次带你出宫,你也带我出宫去好不好?” 她急切道:“你……你不是想娶我吗,我愿意嫁给你,你带我走吧。” 漆雕钺脸色却略是微妙地看向她身后。 他往她手里递了个物件,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乔乔,我不能娶你,也……也不能答应带你走。” 乔乔忽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她回头看到乔旧眸色幽暗地立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虽没有追到她面前,但她方才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躲避的神情,仿佛一把刀子般在他的心里反复绞割。 到了夜里,乔乔异常得乖巧,口中溢出轻轻的娇吟,在乔旧抵着她汗湿额前微喘时,却又伸出细细的手臂将他精壮的腰继续拦住。 “别走……” “你说什么?”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别走……” 她水眸微微迷离,鬓角带着汗,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他阴晴不定地望着她,心思愈发捉摸不透。 夜里鲜少地尽兴了一回,只是天亮后,乔乔身子便开始发热。 乔旧沉着脸等着太医诊断。 太医极委婉道:“这……这房事不宜过度……” “一来,这姑娘承受不了,二来,这方面……若总过于激烈,亦不易受孕。” 这理由颇是难以启齿,也足可见天子对这女子过度的宠幸。 太医开了药后,乔乔这病便病了大半个月都不曾好。 追根究底下去倒也不是太医的药方无用。 而是乔乔愈发惧怕乔旧,惧怕到连他的接近都充满了抗拒。 即便他短时间内禁了欲念不再碰她,哪怕是往她碗里夹一块肉,她亦是会下意识地躲开。 那块肉“吧嗒”地掉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而后反应过来,在他阴沉的脸色下,她惨白着脸仓惶失措地徒手去抓起桌上那肉要往嘴里送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