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用力地将乔乔抱入怀中,不曾想一年未见,她胸口竟吹气了一般,怼得乔乔面红耳赤。 “我这般精心地伪装过了,你怎么认出我来了?” 乔乔连忙将她推开,询问于她。 宝珠惊讶,“原来伪装过了吗?我还以为你真的晒黑了,又长了颗痣呢。” 乔乔:“……” 宝珠牵着乔乔低声道:“我大姐知晓当初在花楼里仗义救过我的人是你,她亦是很想见见你呢。” 乔乔见她竟也阔气地有了辆自己的马车,坐上马车之后,才略是好奇的打听,宝珠这两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提起这个,宝珠骤地叹了口气道:“我和持善师太一样,都觉得这天底下的女子很是可怜,所以我和姐姐也效仿了持善师太,为天下女子寻求几分熨帖罢了。” 乔乔诧异地望着她,不曾想宝珠竟也心怀慈悲,舍己为人。 她心中默默地生出了一丝敬佩,直到宝珠将她带进了一家玉照楼。 那楼里并没有像乔乔想象中的那样收留了许多可怜无助的女孩子,而是收留了很多男子,柔弱书生尤其得多。 乔乔愈发得一头雾水。 她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为何收留男人反而造福了女子? 宝珠却对乔乔说道:“你看,这样一来,我们女子也可以找到地方嫖男人了,这是不是造福了许许多多的女子?” 嫖……嫖男人? 乔乔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宝珠心心念念给她说了好几年的大事业么…… 她的大事业竟然就是嫖男人吗?! 乔乔近乎恍惚地被牵进了屋里。 有那么一瞬她极想问问宝珠,这到底和持善师太心怀慈悲的善举哪里像了? *** 漆雕钺留在了宫里。 他与乔乔将一切算计得都极好,在乔旧丧失心神的那段时日,趁乱离开。 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 这些人是乔旧的心腹,且也只为乔旧一人办事而暗中培养起来的一支秘卫。 他们从不会到明处,也从不会过问天子感情生活上的事情。 他们只会无情的执行乔旧颁布下来的命令。 而看守住漆雕钺不得离宫,就是乔旧被种蛊前给他们的任务。 想到攸族的人就要到了,漆雕钺头发都快薅秃了。 千算万算,临门一脚的时候就没算到这新君不干人事,尽干这阴间的事情! 可眼下漆雕钺却无论如何不敢闹到乔旧眼皮底下去。 因为乔旧太反常了。 反常到漆雕钺都隐隐感知到一股不详的预感。 *** 乔旧在香炉里发现了一张残余的诏书。 上面写着徐国公府嫡女几个字眼,他却毫无印象。 他召来了宝孝询问几句,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容太后的耳朵里。 容太后又将他叫去朱翠宫,牵着身侧的丽人,对乔旧道:“陛下曾立下诏书,要册封乔二姑娘为妃的事情,陛下该不会忘记了吧?” 诏书上的“徐国公府嫡女”还有些妃嫔字眼,与容太后说得基本一致。 可是容太后没有说,为什么乔旧将这样重要的诏书丢进了香炉里。 乔旧耳边是这些人聒噪的声音,心中却极安静。 静到了听见了一根针落在地上,都会觉得刺耳的地步。 他不是傻子,只奇怪自己为什么对这样深沉的感情毫无印象。 所以他在容太后与朝臣的期盼下,满怀孝道地答应了容太后这个要求。 徐国公府的二姑娘由此入府册封为淑妃。 徐国公也因为二姑娘沾了光,被从牢里放了出来,这让徐国公府一夕之间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可是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