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还在磨叽想要驾驶马车进去的人旁边,在同窗为难的神色当中,朝着那马车里的人直接开了口,“我们书院不管你在进来之前是个什么身份,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如果你不下马车自己走进去,那你就在这里耗着,可是我们书院也有自己的规定,如果你们不配和我们做事,我们书院是有规定不收你们这样的学生的,那你们这次的就读名额就没了。” 他这般一说,那想要特权的学子当即就慌了起来,也不顾旁边老母亲想要展示他们特权让他乘着马车进去的举动,朝着自家母亲劝道:“娘,我们家里都成这样了,也不存在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我现在应该好好读书,早日光复我们家门楣才是要紧。” 那中年妇人听着他的话,固执的摇着头,不是很赞同的道:“鹄儿,你这是什么话,即便是我们家已经没落了,但我们家当初可是官至首辅的,那可是一品大臣见了都得拜山门的,如今你只在这区区的尚民书院读书,他们凭什么不敬着你?” 姚鹄被他娘这番操作给弄懵了,他觉得他娘就是在那家呆久了不知道外面的形势,他爷爷如今都被皇帝罢了官,好险才保住了他们家的血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姚家了,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他如何还能去摆以前的那个谱。 但是姚鹄也知道,他娘有自大家出来的矜持,他是说不通她的,于是他也就放弃了说服她,听着耳边让入内的敲钟声,只是道:“好了,娘,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就回来。” 说罢,也不等他娘是个什么反应,姚鹄就掀开了车帘,快速的跳下了马车。 姚鹄他娘看着他这般不稳重的样子,握着手绢的手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膝盖,不满道:“鹄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明明从小就教他礼仪的,平时就教导他君子该端方,他怎么能这般猴急?” 坐在旁边的是她的陪嫁丫鬟,如今在府中也是一个嬷嬷了,听着姚鹄娘的抱怨,她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觉得自家小姐不管嫁人之前还是嫁人之后都过于天真了。她这些年都待在后院里,对于朝堂上的事完全不知晓。如今来到这个地方,周围人都还捧着、敬着她,她便有种自己是过来度假的错觉,丝毫不考虑他们这以后的处境,还端着以往的架子。 * 林洛和段锦下了马车之后,顺着人流一路到达上次的广场,然后就看到原本空旷的广场上,粘贴了两张巨大的告示牌,一张写满了学子们分配的学舍,另一张则是他们分宿舍的情况。 林洛他们仰着头,想要看清自己所分配的地方,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吆喝,“各位,欢迎来到尚民书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