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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娇 第20节


御史台那边哭叫吵嚷,这才过去看看,谁知当场撞见范温用酷刑逼供,人犯沈白洛受了重伤,本来就?是九死一生,范温先用鞭打?拶指,折磨得他伤口崩裂,血流不止,后面又把人吊在梁上,脚下放了一面插满尖刀的木板,只要他稍稍一动,尖刀立刻就?会穿透脚面,非死即残,陛下,臣已经带来了那件刑具,请陛下过目!”

    他高高举起那件插满尖刀的木板,神武帝瞟了一眼,道:“刑部狱中,难道鞫讯之时,就?不用刑吗?”

    范温与周必正听着这话分?明是回护他两个,不觉都露出喜色,苏延赏高声道:“鞫讯用刑乃是常理,但用刑只是辅助,关键还在于主官查明事理,像范温这样一味使用酷刑逼供的,人犯畏死,只求早日招供,免遭皮肉之苦,这样问出来的口供,能有几分?可信?陛下,如今御史台狱中人满为患,处处都是鞭笞捶打?之声,许多人在酷刑之下屈打?成招,甚至还将人活活打?死,又拉着死人的手在供词上按指印!陛下,我天授朝明主当政,万邦来朝,岂能容这般龌龊卑污之事?”

    “陛下,”范温急急分?辩道,“苏延赏根本就?是血口喷人!那沈白洛阴险狡诈,死不开口,臣才不得不用刑,绝没有什么?滥用酷刑,又是什么?活活打?死人的事!臣一切都是秉公?执法,此事御史台狱上下数十人都可以作证!”

    周必正忙道:“臣愿为范中丞作证!”

    “你们一丘之貉,自?然相互包庇!”苏延赏高声道,“陛下,范温滥用酷刑的名?声非但臣知道,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知道,长安百姓背地里叫他‘范豹’,长安童谣唱道‘宁逢白额虎,切莫逢范豹,虎口有逃生,豹嘴尸无存’,说的就?是一落到范温手里,非死即伤,陛下,酷刑之下,最容易颠倒黑白草菅人命,臣请陛下换下范温,任命刚正之人主审!”

    “苏延赏!”范温涨红了脸,高声叫道,“当着陛下的面,你竟然这般血口喷人,诬陷于我!”

    “我血口喷人?”苏延赏冷笑道,“范温,别忘了左补阙乔……”

    嗒一声响,却是神武帝将手里的棋子丢在了案上,他一言不发,在场之人却都是心?中一凛,就?连性子如烈火般的苏延赏,一时也?不敢出声。

    神武帝只是安静坐着,许久,淡淡问道:“那个被活活打?死,死后又按了手印的,是谁?”

    “左补阙乔知之!”苏延赏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躬身呈上,“陛下,范温受人请托,为着私怨罗织罪名?将乔知之下狱,酷刑拷打?致死,又在他死后强行画押,让他至今背负污名?,不得清洗冤屈。除乔知之外?,还有许多无辜之人都在范温的酷刑之下屈打?成招,臣已经将他历年犯下的恶行收录在此,一些相关人证也?已经押在刑部狱中候审,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范温滥用酷刑之事!”

    范温到此之时,才明白苏延赏并不是为了沈白洛向他发难,只怕是早就?存心?扳倒他,可那个乔知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乔知之官职卑微,也?并不曾听说他与苏延赏有什么?来往,他为什么?偏偏拿乔知之做垡子?

    范温心?思急转,想到神武帝向来心?细如发,连忙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沉声道:“陛下,臣与苏相同朝为官,苏相对臣不满,为何不当面说出,却要暗中陷害,甚至擅自?抓人入狱,胁迫来指证臣?苏相究竟用心?何在?实在令人深思啊!”

    “我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苏延赏道,“你若是问心?无愧,何必怕我查?”

    神武帝高坐正中,还是一言不发。

    赵福来窥探着他的神色,忙上前接过苏延赏的文书送到他面前,神武帝接过来随意翻了一遍,忽地看向边上站着的杜忠思,问道:“忠思,此事你怎么?看?”

    杜忠思忙道:“陛下恕罪,臣于此事一无所知,不敢妄言。”

    神武帝便道:“苏相不是说了吗,范温人称范豹,酷刑的名?声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忠思,你世居长安,当也?听说过吧?”

    杜忠思一撩袍跪下了,道:“陛下恕罪,臣久已不在长安,并不知道内情?,万万不敢妄言!”

    神武帝点点头,话锋一转:“半个月前,你派四百兵去博昌接一个门客的家眷,可有此事?”

    “有。”

    “一个门客而已,为何要这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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