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才不愿踏足后宫,更不愿面见淑妃?”连乔凝视着他,“恕臣妾直言,臣妾心目中的夫婿绝非这样一个胆小怯懦之人。” 楚源身形微颤。 连乔的话语依旧毫不留情刺穿他的耳膜,“逃避不是办法,唯有直面问题,才能使问题得到解决。”她的语气随即软下来,“臣妾知道,陛下对淑妃并非了无情意,既如此,何不前去探视一番,淑妃妹妹若能听您倾诉,心情想必会宽慰许多,何况淑妃还是太后娘娘的至亲,就当是为了太后也好。” “阿乔,你……”楚源迟疑着看向她。 连乔赧然低头,羞涩说道:“臣妾知道,陛下您担心臣妾吃醋,可臣妾也是一位母亲,很知道失去孩子是何等苦楚,所以臣妾如今对于淑妃只余同情,而无其他半分私念,陛下大可放心。” 她望着窗外,夕阳已经沉下来,淡淡月轮正自天边升起,“眼下天色虽晚,淑妃妹妹想来还未上床就寝,陛下您若不嫌麻烦,现在正好过去。” 她见楚源面色犹疑,情知他与淑妃单独见面会觉得尴尬,因道:“陛下如不介怀,臣妾愿随您一同前往。” 她这样善解人意,楚源终于点头首肯,而连乔也隐约意识到:虽然是她刻意将皇帝骗去合欢殿,但皇帝对于孙柔青也的确是留有余情的,毕竟是伺候他多年的女人,皇帝心内对于她总会有几分不舍。 只是今夜过后,这种不舍便会荡然无存。 * 合欢殿内,孙柔青支走其他宫人,只留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贴身服侍。 这本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此时望着他眼里却只余切齿恨意,“你不是答应我要帮忙的,怎么到现在还半点进展都没有,莫非被那女人迷住了,不忍心下手了?” 楚清何尝不着急,但是对方不上当,他也没法子,遂搂着孙柔青的腰细细劝道:“你莫愁坏了身子,我总归让你心愿得偿便是……” 说罢,就往孙柔青白皙娇嫩的腮颊上吻去。 孙柔青用劲想将他推开,但是她一副病躯哪有这样的气力,只能用葱白的指甲狠狠戳了戳楚清胸口,似嗔似怨的道:“冤家!” 楚清见她语气柔媚,秀美姿容上还有点点红云,心神不由得一荡,声音越发黏腻起来,贴着孙柔青耳畔道:“若连贵妃真的上钩,你倒不会因为她吃醋?” 说到这个,孙柔青心里也有些酸酸的,随着时日滋长,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依赖也与日俱增,何尝不希望他能长长久久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孙柔青也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不为对付连乔,楚清迟早也会对她腻味,改而追求更年轻更娇嫩的那些。 这是她愿意为其生儿育女的男人呵……孙柔青偎在他胸口,声音幽怨,带有暧昧的不确定性,“清郎,无论你将来情归何处,可别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个我,一心一意等待着你。” 楚清贴着她绵软的身子,早将这些情话抛诸脑后,身子的某处反而渐渐复苏过来。他不说话,两只手却开始解孙柔青的胸衣带子。 怀中的女子吓了一大跳,急急抬起头来,“你做什么?” 楚清只觉欲心炽热,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哄劝她,“柔青,皇兄他不来看你,你又何必为他苦守终身?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也该及时行乐才对。” 孙柔青本来极有理智,这些日子虽与楚清暗地往来,却再未做出苟且之事。但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此刻被楚清那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只觉得肌肤火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像一株干渴的植物那样紧紧攀附在楚清身上,迫切的需要水来救火。 楚清说的不错,皇帝对她这样绝情,她又何必为皇帝死守着!孙柔青恶狠狠的想着,理智已全然化成灰烬,她揽住男人坚实的脖颈,开始回应他热切的亲吻。 红烛高照,两句火热的身体牢牢交缠在一起,好似要让这焚身的烈焰将一切燃烧殆尽。 正在迷离之时,楚清的动作忽然停住,颤颤巍巍的望向门口那道冰凉视线,“皇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