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夜,折腾了一宿,喊人赶紧滚的架势…… 在门口的严进和云梳对看了眼,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有戏”。 并且默契的没有进去。 但屋内很快有了顾明渊的吼声,“严进!” 感觉自己很快会饭碗不保的严进给了云梳一个抱歉的眼神,飞快进去。 半个时辰后,年锦语收拾妥当,高高兴兴的去往年家,她要去看看昨日上门来的子鸢姐姐。 年家那边,几乎是忙了一宿,又是托人去查,又是收拾给莫子鸢的住处,还有便是得去衙门里,看看莫家当年的事销案后,人要如何安顿。 年鹤渝是一夜没睡的,大清早又去了工部,年锦语到的时候莫子鸢还在休息,她便去了年老夫人那儿。 “说是在几个莫家人的帮助下从遥境那边逃出来的,一路也求助了不少人,进燕京城的时候还混了别人的身份,当初你祖父派人去那边找,之所以没找着,是因为莫家人在去遥境的第二年,就改名换姓了。” “为何啊?” “因为他们到了遥境后,一直在出事,死了很多人,莫夫人临终前让他们改名换姓,好歹是保下了几个。” 年锦语听得满是心疼,“子鸢姐姐受了多少苦啊。” 年老夫人叹了声,轻轻抚摸年锦语的手,“那种苦寒之地,能活下来都是不容易的,过了这么多年,莫家人还能剩下几个,也就是在去年,荣国公府被抄家,流放了遥境,才从他们口中得知莫家早已经翻案。” 但在那个地方,没有燕京这儿下去的公文,莫子鸢就是自己跳出来说莫家洗刷了冤屈,看管的人也是不会放人的,再加上她已经更名换姓,都无法证明自己就是莫家人。 她只能选择逃出来,在仅剩的几个莫家人帮助下,逃出了遥境,整整一年,才跋山涉水的回到了燕京。 途中所经历的一切三言两语说不尽,非要去细说,都是惹人流泪心疼的。 年锦语听年老夫人说着,沉默了许久,“祖母,如今莫家无人,我们可以照顾子鸢姐姐。” “照顾是自然的,单凭年家与莫家的交情,我们都得把她照顾好,只不过眼下,她的身份是个问题。”年老夫人也为这事儿愁了一夜,“当初他们在遥境频频出事,莫夫人为保他们,借此制造了一场火,烧死了那些要害他们的人,也把他们莫家人的身份丢在里面了。” 翻案后,莫家的祖宅和一些家业是还回来了,但没有莫家人的身份,如何拿的回来呢。 十年过去,他们第一眼都没认出来的,要让人信服,得好一番操作才行。 “但子鸢姐姐记得很多莫家的事啊,这些也非常人可以随意作假的,她与大哥哥过去还有书信往来呢。”是有人可以假冒身份,但要是能为她作证的人多,便能证明她就是莫家人,拿回属于莫家的东西。 年老夫人爱怜的抚摸年锦语的脸颊,“是这么个理儿。”但还得从中疏通些,让圣上点了头才作数。 年锦语依偎到年老夫人怀里安慰她,“不管怎么样,子鸢姐姐是回来了的,就算是什么都没有,我们也会对她好的。” 说着年锦语便想去看看莫子鸢,但谁知莫子鸢竟不在府中,偷偷出去了。 年老夫人连忙派人去寻,让年锦语也回了侯府。 “你这才出嫁四天,昨日才回门,又回娘家来,容易让侯府的人说闲话,先回去。” 年锦语便留下给莫子鸢带来的礼物,带着素练和阿符离开年府。 回去时临近晌午,街上到处都是烹香,一路吆喝的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