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如沐春风。他轻轻滚了下喉,也绽开笑容:“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 许芳菲笑得有些无奈了,“你又要送我?” 赵书逸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几声,双颊也泛起一丝红,“你不想坐我爸的车就算了。那一起走到校门口,可以吗?” 这个提议许芳菲倒是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往前走。 赵书逸眼神凝在许芳菲身上,几乎挪不开眼。下了两层楼梯,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她:“许芳菲,你今天一直在笑,好像很开心。” “有吗。”许芳菲抬手搓搓脸,“我自己没注意。” 赵书逸发自内心地夸赞:“你笑起来真好看。” 许芳菲微窘:“谢谢。” “对了。”赵书逸犹豫了下,说道:“之前那个住你楼下的邻居,你和他……走得很近?” 许芳菲点点头:“嗯,我们关系挺好。”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是说,只是个无业游民。”赵书逸面上浮起一丝担忧,稍顿了下,又问:“我说话比较直,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对人对事多留心眼。现在的坏人都学聪明了,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样子。” 许芳菲脸色微沉,语气也冷几分:“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两人又讨论了会儿下午的物理随堂练习。走到学校大门口,许芳菲跟赵书逸道别,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赵书逸看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是沉默。 许芳菲丢下了背后的少年心事。 她步伐轻盈地走在路灯下,风轻轻吹拂着,树叶也悄悄打着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被黑夜的孤独和温柔包裹。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从转角处驶来,停在了马路旁边。 许芳菲察觉到什么,神色凝滞,脚下的步子正要加快,却已来不及。 两个秃脑瓢的黑衣男人已经从面包车上下来,大步流星走向她。 许芳菲一惊,拔腿想跑:“救……唔!” 一块掺了药的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她惊恐地瞪大眼,仅仅几秒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许芳菲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她似乎到了阴曹地府,被牛头马面押着送上行刑台。下方是烧得翻滚的油锅,无数小鬼在里头扑腾哀嚎。 许芳菲吓得双腿发软,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背脊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推,她跌入万丈深渊…… “她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 “你他妈不会药放多了,把她给弄死了吧?!” “那不可能。这药是三爷从寿老那儿进的新货,那么高的价钱买的,那老头子难不成敢蒙咱们老大?” “这也说不准。多寿佛和蒋老互相看不惯都多少年了,三爷是蒋老的人,多寿佛坑他不是理所当然?” “嘘!这妞醒了!” 头痛欲裂,许芳菲缓慢睁开眼。 视野里满目漆黑,睫毛末端似乎抵触着什么遮挡物,一丝一毫的光线也透不进来。 她反应过来。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恐惧犹如蛛网,严丝密布爬满四肢,钻进神经。许芳菲全身不可控制地发抖,想要把蒙眼的遮挡物扯开,又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