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康复。” 郑西野笑:“承你吉言。” 她顿了下,又忍不住给他加油鼓劲出主意:“教导员,你不要担心,现在医学很发达。而且医学不行,还有玄学。” 郑西野听得有点儿疑惑,挑挑眉:“玄学?” 两步远外,小崽子亮亮的眼眸瞧着他,用力点头。她说:“我老家有一家药王菩萨庙,都说很灵。听我妈妈讲的,以前她有个认识的发小,三十几岁的时候得了重病,跑遍了很多大医院,医生都说没得治?这家人没办法,只能回老家。后面有人告诉他们,药王菩萨庙很灵,让他们去拜拜祈个福,结果这个阿姨的病就真的好了,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呢。” 郑西野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下好笑,觉得荒谬但也没反驳,不咸不淡地应:“那挺神奇?” 许芳菲:“等军训结束我拿到手机,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代你去拜拜,你爸爸说不定就好起来了呢。” 周围陡然陷入一片安静。 滴答,滴答。 两秒钟后,郑西野嗤的低笑出声,说:“小姑娘,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第九十条明确规定,军人不得参加迷信活动。你在这儿跟你上级大肆宣扬封建迷信,知道是什么后果不?” 许芳菲有一瞬的愣神,继而大囧,慌慌解释:“我不是让你参加迷信活动,我、我只是想帮你把所有方法都试试。” 郑西野勾起唇,眸光懒漫里掺杂着不加掩饰的宠爱:“我又没说要处理你,你紧张什么。” 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地闲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许芳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揉眼睛。 郑西野见状挑了挑眉毛,轻声问:“困了?” 许芳菲朝他点点头。 郑西野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把,说:“走,跟我回去睡觉。” 听见这句话,许芳菲耳根子蓦的一红,抬高眼帘看向他,窘迫地支吾:“教导员,你这句话听着好奇怪。” 郑西野:“哪里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小姑娘两腮滚烫,困惑地挠了挠耳朵,“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郑西野神色自若,随手拎着她的后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给提溜起来,迈开长腿往回走,漫不经心道:“觉得我占了你口头便宜?” 过道本就狭窄,许芳菲被郑西野拎着走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趋近于零。 她被他身上的清冽气息熏得有点晕乎乎,鬼使神差就点了下头:“好像是?” “那还不简单。”郑西野侧目看她,轻轻一挑眉,“你占回来不就行了。” 许芳菲:“……” 许芳菲默默汗颜:“谢谢了教导员,大可不必。” * 一夜过去,太阳从世界的东方缓缓升起。 凌城喜旺街9号。 乔慧兰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早起,洗漱,帮年迈的父亲翻身按摩,将中午要吃的饭煮进电饭锅,按下定时煮饭键,接着便拿着钥匙出了门,骑车赶往丧事一条街的铺面。 凌城地处偏远,当地人普遍都讲迷信,哪个时节适宜结婚,哪个时节适宜进庙,哪个时节适宜回乡祭祖,都有规矩。照凌城这边的说法,十月到十二月间,土地冲太岁,诸事不宜。 因此,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乔慧兰的铺子只卖出去两对小红蜡。 她叹了口气,十一点半左右便请了隔壁佛像铺的熟人帮着看铺子,自己则赶回家中给老父亲和小萱做饭。 紧赶慢赶。 乔慧兰人刚走到喜旺街门口,便听见背后有人招呼她,唤道:“乔阿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