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得以你为主,除了你,其他所有都变成了次要。” “我时常在想,你出现的意义,大概就是吞没我的心。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而是完全被你左右,被你掌控。” “许芳菲,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 说到这里,他将手里的花递到许芳菲跟前,直勾勾瞧着她,道:“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看着这捧风信子,小姑娘沉吟了数秒钟,点点头,回答:“明白了。” 说完,她稍稍一顿,又抬起一双大眼睛看他,红着脸蛋忐忐忑忑地请教:“那、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郑西野轻声:“把花接过去。” 许芳菲迟疑地说:“接过来是不是就意味着……” 郑西野:“你收了花,我们两个就算定了。” 许芳菲紧张得整颗心都在发颤。她缓缓伸出了双手。然而,在纤细十指碰到风信子的前一秒,她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把手嗖的缩回几寸。 郑西野见状,眉心霎时拧起一个漂亮的结:“怎么了。”他顿了下,语气忽然低得有点儿危险:“为什么不接?” 许芳菲抿抿唇,调动脑细胞,认真梳理起事件的前因后果:“你喜欢我几年,所以你计划了今天晚上的重逢,然后特意提前掐着时间订好了花,跟我告白。” 郑西野:“对。” 谁知小姑娘这头琢磨着琢磨着,不知想到什么事,绯红的脸蛋便垮下去,腮帮子一鼓,像是不开心了。 她双颊越来越红,脑袋也越埋越低,嘀咕着控诉:“可是,哪有人先二话不说把别人亲了,然后才来补告白的?” 郑西野:“。” 郑西野颇感无奈,侧过头,闭眼捏了捏眉心。 郑西野承认,今晚的事确实是他失控在先。 在昆仑哨所的那段日子,没有电、没有水、没有信号,他每天夜卧高原,听着飞鸟的哀啸与昆仑山的烈风,几乎忘却了“时间”这个概念。 在那片被称作雪域葬歌的无人区,狼牙七人队伍一待就是两年半,郑西野是七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休过假的。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七人队伍最少必须保证同时有五人在岗。郑西野手下六个队员,一个遇上了孩子出生,一个遇上了父亲病重,还有一个因严重高原反应被送下昆仑紧急就医,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身为队长,责无旁贷战到最后。 昆仑哨所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万山之祖,共和国之脊,同时也是无数戍边战士们的噩梦。孤独,荒芜,空洞,悲凉……人类迄今为止发明出的所有消极词汇,都能在那里得到极致的诠释。 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乃至是每一秒,所有人都是咬牙苦撑。 而支撑郑西野坚持到最后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他时常想起她的样子,她说过的话,时常回忆和她朝夕相处的数月军校时光。 屋子里陷入一阵安静。 不多时,郑西野直勾勾盯着许芳菲,道:“如果不是怕造成的影响不好,等不到刚才。今晚见你第一眼我就会吻你。” 许芳菲:“。” 郑西野又说:“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把你放在洗脸台上么。” 许芳菲摇头。 郑西野说:“因为敲响你房门之前,我认真对比了这个房型房间里每个位置,每个角落。洗脸台的高度最适合我抱你,也最适合我亲你。” 许芳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