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微怔,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郑西野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柔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关心我,你很爱我,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所有关于我的事,出发点都是善意的。崽崽,你对我的感情和心意,我再清楚不过。” 许芳菲心跳噗通两下,脸颊的温度不可控制升得更高,别开视线不敢看他,嘴角却悄悄翘起来,抿嘴傻笑,不说话。 郑西野瞧着姑娘红扑扑的脸,被那两片艳丽娇俏的红霞勾得手心发热,心也酥酥的,像小猫在他怀里打着滚儿挠痒痒撒娇。 突的,郑西野开口,很平静地问:“你晚上睡觉有没有锁门的习惯?” 许芳菲愣了下,茫然地转过脑袋看他,并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点点头,老实巴交地回答:“有。” 郑西野说:“今晚别锁了。” 许芳菲呆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郑西野便弯腰贴近她,在她腮边落下一个柔吻,音量极低地说:“给你男人留个门。” 唰的一下,许芳菲脸蛋和耳朵根全都红了个透,羞窘交织,圆圆的脑袋几乎烫到冒烟。 天晓得,光是回忆起前几次的火辣缠绵,她便心尖抽颤,两条腿都是软的。 郑西野等了几秒钟,没等来姑娘的回答,又用指背温柔描了下她的颊,问她:“听见了吗?” 小崽子窘得以手遮面,好半天才蚊子叫似的应了句腔:“唔。” * 半夜两点多,大年夜特有的爆竹声与鞭炮声终于逐渐沉寂。贪玩的小朋友们被各自的家长下令回家,他们依依不舍地挥挥小手,与小伙伴告别,凌城的夜归于静谧。 许芳菲睁着一双大眼睛缩在被窝里,心脏扑通狂跳,细心留意着房门外传来的所有响动。 整个屋子很安静。 只有外公轻微的鼾声,还有主卧里传出的,小萱偶尔叽里咕噜说梦话的声音。 许芳菲心里有些小忐忑,有些小紧张,又有些小期待。她从被子里露出半颗脑袋,大眼眨巴两下,往门口方向张望着。 今晚为了给男人留门,她特地把房门隙了一道缝。 此时,月色被夜空中的浓云吞没得所剩无几,整个小卧室,连同门缝外的世界,都黑乎乎一片。 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又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许芳菲羞涩极了,嗖一下拉高棉被,将自己裹成一颗严严实实的小粽子。 隔着棉絮,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靠近,然后停在了床边。紧接着,一米二的单人床外沿受力,下塌下去,压迫感与存在感齐刷刷席卷过来。 许芳菲刚想往后躲,男人两只大手便钻进被子里,沾着一丝深冬时节清冷的寒气,勾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起一揽,将她裹进了他怀里。 眨眼间,肌肤相亲,他们毫无阻隔地紧密拥抱在一起。 许芳菲连脚趾头都要烫熟了,但习惯使然,她仍旧极其自觉地在男人身上调整成比较舒服的趴姿,小手环住他脖子,毛茸茸的脑袋也拱进他颈窝。 许芳菲戳戳他下巴,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做什么?” “你说呢,崽崽。” 郑西野语气懒懒的,嗓音哑哑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瓣弧度来回描摹,然后找到她的唇缝,指尖探入,钻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和她柔软的小舌头嬉戏。 姑娘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雪白的脸蛋越来越红。 “好乖的小可爱。”郑西野浅笑着予以她夸赞。 许芳菲羞得想打滚,双手捂住眼睛,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郑西野薄唇轻轻抵住她的唇,柔声问:“你想不想我?” 许芳菲有点迷茫地分开两根手指,透过指缝瞧他:“……我们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的意思是,”郑西野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想不想和我做坏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