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晨眉头拧着,手指也搅在一起,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应纯起身,径直走到门口,一下子把门打开。 祝晨的妈妈此刻正站在病房外和人说话,面上堆着笑,等到看见应纯从女儿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笑意没减。 “阿纯来看晨晨了?” 当应纯看到和祝晨妈妈交谈的面孔时,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像是烫人般收回了视线,看向和她打招呼的女人。 “祝晨妈妈。”应纯点点头。 她没看站在前方的沈郁浓。 此刻她终于得知祝晨刚刚的吞吞吐吐究竟是为何。 因为沈郁浓。 祝晨的妈妈似乎还想和沈郁浓说什么,可是对方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应纯的身上,于是默不作声地回了病房。 应纯心照不宣地走到走廊的尽头,皮鞋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就像一道长长的、跟在她身后的影子一般。 她曾经,也是想试着追逐那道影子。 可惜。 终究没有后话。 应纯隔着玻璃看向远处的天空,随即视线无波无澜地落在沈郁浓身上。 当目光触及到男人平整的西裤和皮鞋时,瞬间了然,下意识地弯了下唇。 原来,电梯外的人是他。 所以他没摁下开门键,是不是知道自己不喜他,就连电梯也不想和他乘坐一趟,所以不来讨她的没趣呢? 他那么明白,那现在站在这里要见她,又是为什么呢? 祝晨知道她要来,这消息瞒不住沈郁浓,而自己上次就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这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察觉。 所以迟早要再见一面,她也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祝晨要见我,也知道我会来。” 应纯说完这句顿了顿,随即紧接着道:“是你让祝晨把我约过来的。” 这句语气不像上句那样坚定。 沈郁浓不置可否:“她也很想你。” 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应纯不再将话题扯到祝晨的身上,毕竟如果没有沈郁浓的资助,祝晨也不会治疗得如此顺利。 只是自己和他的恩怨另提,这是她心里无法被磨灭的。 沈郁浓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这次距离应纯更近:“为什么拉黑我。” 此刻他们的距离可以让应纯看到他西装外套精致的面料和里面衬衫单单一眼瞟到就不菲的价格。 男士香水味淡淡,不会熏得人头疼。 应纯眼神微抬,面对他时就像一汪平静无波的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可以掀起这里的水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