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纯的心跳在这样专注的视线里漏了一拍,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打在心里,像骚动,也像一场浩荡的荒乱。 “我没有。”应纯重新将视线落在菜单上,没有在酒水那打勾,直接把菜单递给靳逸嘉。 应纯见他低头点菜,自己主动拿过放在他手边的白瓷杯,往里面倒刚才服务生放在桌上的大麦茶。 热气从壶口冒出,似乎能把这一小片空气蕴得微微潮湿。 大麦茶独有的香味弥漫在鼻间,应纯抿了一口,抬头看见对面的靳逸嘉,视线没忍住在他身上停留。 菜单的边缘被他握着笔的那只手压在桌面上,衬衫袖口被他半挽经几折到手肘,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根在他手里很显小的铅笔。明明对方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简简单单握着根笔,也让应纯感觉到靳逸嘉的这个动作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他光是坐在那,就很养眼。 尽管应纯并不是那么颜控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她有时候也很纳闷,怎么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在他身上穿出来就有一种别样的清爽。 每当自己的心里的门扉被小狗不经意撞开的时候,她都会心跳加快几分,心里那份少女的悸动也逐渐浓烈起来。 下午在电玩城里,靳逸嘉和她说爱他什么时候都不怕晚的时候,她有几分心虚。 事实上应纯自己意识到,现在她心里对靳逸嘉是不断上升的好感度,是喜欢,但“爱”这个字眼对她来说似乎比“喜欢”要慎重的多,换言之,她很难把“爱”这个字安到一个人的身上。 而靳逸嘉似乎是知道她现在对他还很难生出爱,没有失落,没有强迫,只有等待。 等你爱上我。 应纯现在想想还觉得奇怪,这种奇怪来源于不确定的以后,如果有一天他们面临着分开的结局,这份等待是否还作数。 他有点过早、有点过于笃定把未来赌在她身上了。 她不知道靳逸嘉的信心来源于哪里。 不过她也不打算继续问,只是默默记下靳逸嘉说的这句话,未曾反驳。 感觉到握着白瓷杯的手被人触碰,应纯的思绪被打破,怔怔看着眼前已经把菜单递走的人身上。 靳逸嘉的手拢在她拿着杯子的手外面,一点点圈上:“倒完不打算给我喝了?” 应纯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把他的茶杯还给他:“不是故意的。” 靳逸嘉漫不经心开口:“故意的也没事。” 两人聊天的间隙,之前点的菜陆陆续续上了,因为火锅的食材基本上是生的,所以上菜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