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说:“今日多谢王姑娘挂念了。” 随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恶毒神色,直接去了南市。 . 一个时辰后,位于喜鹊街的青云楼雅间里,一个园领锦袍的男子将手中茶杯摔打了出去,口中愤愤:“好他个赵六郎,居然敢拿个赝品诓骗本皇子!” 六皇子一想到自己花了整整三千两买的画竟然是赝品,就气到脸涨耳红,他看向一旁的男子诉苦道:“那赵六郎如今连我都敢骗,五哥可得想办法好好惩处他!” 五皇子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宽慰道:“父皇信任他赵家,且他又是太子的人,难免有些傲气……倒是你,也该长点心了。” “可三哥在的时候他从不这样……” 六皇子苦着脸,心知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叹了口气,自怜自艾道:“三哥能保家卫国,五哥聪明能替父皇分忧……而我连一件像样的寿辰礼都拿不出来。” 六皇子年纪不过十五,心性单纯也藏不住情绪,因寻了一副假画,便丧了气。 五皇子却道:“慌什么,既然东西没收到,便让他赵六郎再寻一副真迹来不就成了?” “可东西都让人送过来了……万一他反咬我一口,如何是好?” “你若直言没有,他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若是敢,那便有了由头罚他。 六皇子觉得有道理,当即唤人把桌上的赝品给扔出去销毁,随后又派人去管赵六郎要东西。 他前脚刚走,王语然便红着眼眶跑来了。 她自小就被太后带在身边,与宫里的皇子公主十分相熟。除了太子以外,五皇子算是她第二个心仪的男子。 但五皇子对她无感,见她带着哭腔进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我忙于处理朝政难得抽空出来一趟,你哭成这般是为何?” 一想起苏悠先前的那番话,王语然就满腹委屈,决定不再矜持,直言道:“我想你娶我!” “……” 五皇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手里茶杯险些没端稳:“此事应该与你父亲商议,哪有女子提亲的,不成体统!” “可你分明答应了爹爹,会好生待我!” “本皇子难道对你不好吗?” 见他这反应,王语然气不打一处来:“荣国府弃了太子辅佐你五殿下,你这样辜负于我,就不怕爹爹他们重新跟了太子!” 周策闻言只是笑了一声,他笑面前的女子太过天真。 政权之争并非儿戏,一旦选择便不可能有回头的余地。何况周沅那样睚眦必报的人,哪里还容得下荣国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