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画每一幅少说得五千两打底! 苏悠点头:“赵大人也知道民女忙着香铺里的事,无暇顾及这些。不过……却也有一件事想问问赵大人。” 赵六郎尚沉迷那些书画不能自拔,当即便道:“问问!只要苏姑娘开口,别说一个问题,八百个问题都成!” “吴仁清的事赵大人应该有听说吧?他前些日子受刑死在了牢房,而他的妻子与孩子也险些遭人毒手,不知殿下可有将纵火凶手找到?” 赵六郎是知道苏悠与吴仁清认识许久,便也没隐瞒她:“人倒是抓到了,只不过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吴仁清的案子估计还得等等。” “那万安沉香一事查的如何了?”苏悠看着他问。 “这个与吴仁清也有关,当年是他主动找的陈戟推荐万安沉香,不过这香典司定下的价格与呈报的账目有些出入,若要细查得去趟万安。殿下本也是在寻机会找吴仁清问话,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赵六郎眼睛尚在那些画上打转,也并无设防,顺着话就回了。 但话说至一半,忽是察觉到不对,他抬头看向苏悠:“苏姑娘你这不厚道……竟然套我话!” 苏悠目色淡淡:“我只是希望案子能早点结,也好早日还吴仁清一个清白。” 她表现的极为淡定,让赵六郎一时也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他是知道吴仁清曾是苏景修的学生,与苏悠这么些年也一直有来往,想着以他们之间的相熟程度,这么关心案子也是正常的,便也没多想。 只是嘱咐了一句:“此事你知道便好,切勿也让旁人知晓了,便是吴仁清的娘子也不行。” 苏悠应是,当真把画给留下离开了青云楼。 坐在马车里一路都在想着赵六郎的说的话。 见吴仁清那晚她没敢问出口的话,眼下从赵六郎的口中大概知道了,周沅果然一早便查到了万安沉香价格不对,才会对吴仁清的事上心。 而且既然要去万安查价目,便说明他们是在万安动了手脚,也极有可能是暗中克扣了万安百姓的钱。 若真是如此,苏悠觉得倒也不用去山高水远的万安查,因为万安沉香的出入账册吴仁清也有。 从前她听吴仁清提起过一次,他在万安县当过税课使掌管商税,即便是在汴京安了家,每年回去时万安知县都会将万安的账册给吴仁清过一眼,请他核实每季度的采香人数及出香价目,以防出纰漏。 倘若真在此处出了问题,她相信以吴仁清的性子定会誊抄留下证据。 思及此,她让马车掉了头,回了宅子将此事告知了许氏。 自那晚以后,苏悠对许氏就没有隐瞒,将自己现如今一点点筹谋之事都一一告知与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