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帝当即下令处斩了燕郊,以防后患。 本以为就这么压了下去,但一向不插足朝事的宁远候又缓缓站了出来,有了荣国公的开头,他顺势谏言:“不切刑罚,无以息奸。臣也以为,正是因为香税贪污涉及了旧案贪污未曾查明才有了这诸多枝节,恳请圣上下旨严查!” 宁远候虽已卸了兵权,但其一身军功累累又有先皇授命在身,他今日之言的份量不可谓不重。 而到此,事态已转。 . 苏悠昏倒是因为饿一整天外加没有休息好,张伯熬了一些饴糖与温补的药,奈何睡得太沉,怎么都喊不醒。 他正愁着,周沅接过碗端进去了。 一刻钟后,空碗了。 怎么喂的,张伯不知道,只知人进去后,一整天没出来……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苏悠这一觉开始睡得很沉, 后来就很迷糊,总感觉嘴里源源不断的有苦药味涌进来,本能地闭紧了嘴, 然后嘴唇又开始吃痛。 她很累实在没有力气去挣扎, 索性由着他去。 等再醒来时, 天已经黑了,睁开眼发现还在张伯家里,便一时犯懒不愿起来,想着周沅应该回宫处理大理寺的事了。 可她刚挪了一下身子, 身后一道声音突然压来:“醒了, 就起来喝药。” 屋内已经点了烛火, 苏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回头看了一眼周沅,见他闲坐在窗边, 手执一本泛黄古卷瞧得仔细。 “殿下一直在这?”他穿着的似乎还是早上的衣服,昨日大理寺出了这么大的事, 竟然没有回宫吗? 周沅眼未抬:“嗯。” 苏悠准备起身, 想想周沅在这守了一整天,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殿下为了我留在这,民女罪责便大了。” “是挺大。”周沅放下书,行至床前, 俯身摸了一下苏悠的额头, “看来是没烧了,这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苏悠有点懵。 周沅视线落在她破皮的唇边,没有解释, 反问道:“孤又何可操心的,你不都已经给孤安排好了?” 知道让予良去给荣国公报信, 也知道替他去劝宁远候,这般心术聪悟又应对敏捷,若她是个男子想必现下早已被他招纳为自己的属官。 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敢信,那日陈戟在朝堂那番激昂赴死,当真是她的功劳。 想想从前苏景修说她性子沉闷几年不出门都可以,恐怕不是不愿与人交往,而是早就知道了有些人不值得她来往。 周沅也不饶弯子了:“如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