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李淮止了脚,想起尽早苏悠迟迟未出门,以及屋内传来的声音,心中有些纠结。 他凝看苏悠几息,问道:“昨日来的那男子可有为难你?” 苏悠道:“没有。” “那他与苏姑娘是何关系?”李淮问得有些紧张。 巷子里没灯,苏悠没回头,自然也没有看见李淮此刻的神情,她随口答了一句:“只是认识。”周沅的身份她总不能随意告诉外人,便也就这般作答了。 李淮沉了肩膀,笑着揖道:“我听阿俏说你缺一张书桌,正巧我前些日子买了些新柏木,改日我给你打一张新的。好了,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远天劈了几道闪电,雷声轰轰,开始起风落雨,苏悠穿过巷子小跑回了屋。 外头的门是上了锁的,应该是周沅今日走时帮他锁的。 可她刚进屋,便被一只大手捞过,将她身子抵在了门边,冷声问道:“你与孤便的关系便只是认识?” 他都看见了,那人亲自送她回来,故意问她态度,她却作答,只是认识! 苏悠被他这步步逼问觉得很烦,敛起的情绪在此刻崩发:“便是如此觉得又如何?殿下应当知道我恨不得杀了荣国公府的人,可如今你与王语然成婚,又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明明成了婚的人是他,这般咄咄逼问她,算什么? “那夜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殿下更没有必要!就算我将来嫁了谁,也与殿下——” “唔——!” 那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直到将两人的气焰都消融在那吻里,他才松了口,问道:“谁跟你说孤成婚了?你与孤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除了孤,你还想嫁给谁?” 苏悠没明白他前一句话的意思,倒是被他后一句话再次问恼了,推开他:“嫁给谁都行,便是嫁不出去,便老死在这万安!周沅,我讨厌你!” 周沅僵在那,显然被这话给激到了。 俯身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他眸色如墨,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脸抬了一些。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襦裙也被往上推。 苏悠一惊:“你冷静点……” “你说什么,孤都听不见……” 他将她反转背对着,在她耳边粗粗地喘息着,咬着她的耳垂,似在报复。 “苏悠你可真狠心。” 不告而别,说走就走。 这一个多月里,他都快活不下去了。 “你偷偷为孤做了那么多事,敢说心里没有孤?你负气来这万安,便是躲着孤,说这些话不过是再次把孤赶走,苏悠你的心可比石头还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