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答应,多久他都能等,但他不允许一直拒绝他。 他等得太久了,久到觉得这四年如同四十年,折磨人心。 他今日也势必要她个答案,否则明日入了香典司的职,他再要人就会很麻烦。 苏悠拢了拢被子,已经不想答他的话。 周沅道: “孤也告诉你,逃避并没有用,你与孤这辈子都会纠缠在一起,除了孤,你谁也不能嫁。” 苏悠:“殿下何必苦苦相逼?” 周沅也不想听她这话,反问道:“所以你当真只是为了这一官职?”他知道她的聪慧敏捷确实强过很多人,但女子为官,终究走不远,她不会不知。 苏悠不否认:“有何不可?” 周沅尽量保持冷静:“你告诉孤,你到底还在顾虑什么?是想再次推开孤,还是从未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 苏悠不答。 周沅僵在那,神情逐渐变得黯然,苏悠的无言,比直接拒绝还让人觉得难受。 他不明白,为何会这么艰难。 他甚至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她分明也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 还是说她当真就只是为了这个官职? 苏悠突然开口:“如果非要说的话,殿下护不了我。” 周沅冷笑:“你当真是如此觉得,还是又在寻借口?” 本以为她又缄口不言,哪知她这回却应答得很快:“殿下可是忘了,我爹当初是如何死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冤枉,可最后还是死了……敢问殿下,你如何能保证?” 苏悠尽量克制住自己快要哽咽的声音,这冷漠无比的话一字一句,她自己听得都心尖发颤。 身后的香球陡然被松,“叮当”一声搁在了案桌上。 一段沉默后,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收香铺的银子,孤会让户部清算好给你送过来,至于其它你放心,你若不愿意,孤不会再逼你。” 听着门被打开又关起的声音,苏悠心口也空了一块,难受得紧。 他若真的能放下, 对大家来说都是好的。 . 嘉惠帝近来身体好了很多,连着几个月都没有犯心疾,硬朗到像如今这种寒冬,他其实都可以不用披袄,只穿着寻常的衣服便可。 不过也只是刚服用丹药的那两天精神焕发,身强体壮,一旦这种药效过了,便又开始怕冷还浑身都痛。 而一旦体会过这种返老还童的感觉,就再也欲罢不能。今日是进丹的日子,嘉惠帝早早的就散了朝来到养心殿,荣国公也一早候在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