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挺立的鼻尖,微张着的柔嫩唇瓣,如浸染了薄红海棠,晶莹红润。 让人瞧着喉咙一紧。 出门时苏悠特地穿了厚夹衣厚襦裙,外面还罩了厚厚的斗篷,方才坐在马车里,还裹着狐裘,抱着手炉。 闷了一路,脸颊也闷得红红的。 她刚要将帽子拨回去,周沅却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戴着吧,山里冷。” 苏悠真的瞧不见路,完全被拉着往前走。 妙惠师父知道苏悠今日会来,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就准备了祭拜的东西。 她前来迎人,见周沅也来,弯眉笑得慈祥:“两位施主里面请。” 灵殿布局也没怎么改,但因为先前起了火,如今前后都开了门窗,整个灵殿十分敞亮。 两人随着妙惠师父的指示,燃香祭拜,又都给添了几勺灯油,一切事毕才退到了殿外,独留苏悠一人在里面烧着纸钱。 周沅站在廊下望着院子里的槐树,不知在想什么。 妙惠师父走上前:“这颗槐树还是叶夫人在时给种下的,算算时间,也有二十年了。” 叶氏在苏悠出生那年种下的,今年也刚好二十。 “在那段极其艰难的日子里,小施主每次来静慈庵祭拜,也会一个人在这槐树底下坐很久。” “小施主曾说,她不祈求自己能有多顺遂如意,只希望殿下能好好活着,找寻到自己所要的。” “不知殿下心中所想,如今可如愿了?” 周沅如今已经是东宫的太子,能从边关回来,将来也必定能执掌大权。 这样说来,他应该是完成了自己心中所愿。 大雪雰雰,廊檐地上也积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被压断的槐树枝刚好掉在了周沅的脚边,他弯腰将它捡起来,深邃的眼眸里,很是平静:“妙惠师父知道今日孤会来。” “贫尼知道。” “既然知道不该参与这朝堂的纷争,为何还要如此?” 妙惠师父笑道:“贫尼此生只伴这青灯古佛之下,怎会有世俗的贪欲之念。只是因果使然,贫尼曾经欠下的承诺,不得不还。” 周沅道:“妙惠师父恐怕还不知道那丹丸,最后献给了谁。” 一片默然。 “那丹丸,献给了当今的圣上。” 妙惠师父合掌并于胸前,有些愧疚道:“阿弥陀佛,贫尼罪过。” 荣国公当初来找妙惠师父时,只称自己年过花甲病痛缠身,需要有强身健体之效的丹丸,却也不曾说是谁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