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见识,是什么事这么要紧,我可舍不得走。就是你叫人拿着棒子撵我,我也——” 阿光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偏生她慢条斯理说个不停。实在没辙,只得直接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 “阿光你……别停啊?” 床帏之内,顾影正是情浓时,忽然被阿光停顿了动作,整个人撂在这,不上不下的无所适从。皱起眉来在他胳膊上轻轻捶了几下,嘴里催着,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焦躁。 阿光把她手拨下去,面孔严肃起来。 “影子,你别着急,我是真的有事跟你说。” “那也等这阵子过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哪有在这会说事的?” “就得在这会说。你都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 “那你快点说呀!我教你什么了?咱们这是第一回 !” 顾影一脸烦乱,片刻也静不下来。后脑勺在枕头上蹭了蹭,烫卷了的短发乱蓬蓬地托在颊边,配上绯红的双颊,令人真想多亲一亲。 但阿光知道,再接触,就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必须镇定,迅速告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影子,你看着我。你得保持一半的清醒,听我说……” 他就记得,在梦里,顾影就是用这法子,对他说了戏神仙的事。 他也长话短说,把梦里的,这些年经历的,和曾馨、巩季筠的一些接触,简单地告诉了顾影。 看着顾影额上渗着细汗,气息不匀,还在仔细听他说,就想起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无声地,宛转地看着她,求她快讲完这些话,给他个痛快。她却心如铁石,执意要说个清楚。 如今,将这些全数奉还,他才知道,这是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心里得装着多少秘密。 “你说……这是戏文?是虚幻的梦境?”顾影神情古怪,“这一切这么真实,怎么会是梦?” “倒不是梦。对我们来说,确实都是真的。可是对神仙来说,这只是一台戏。影子,听我一言,你也赶紧把舅舅一家转移出平州城去吧。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们安然度日,别跟在我们身边。一旦戏神仙合二为一,以后的事情真的难说了。到那时候,我们肯定保不住自己的亲人。” “这都是小事。”顾影又追问,“你刚才说,这是一出《红鬃烈马》?你是王宝钏,而我是薛平桂?” “嗯,我自己琢磨的。”阿光帮她理了理鬓边乱发,“咱们两个的经历,暗合着戏里的故事,我想一定有迹可循。” “我知道了。”顾影笑着抬手,抱住了阿光的脖颈,“太好了,你跟我说了这些,我心里就有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