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说这么直白。我说的是恩宜正在复习准备考试,是月考生。”因为考编制的人被称为公考生,黄恩宜又是专攻月照区的编制,他们便管她叫作月考生。 黎珍追问,“他那边没说什么?” 李悠然回忆起韦柯平静的表情,“他那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 一只小鸟在窗外振翅飞翔。看见里头热闹的场景,径直飞奔,却是一下撞在了窗玻璃上。趴在窗台上眩晕几秒,展翅离开。 黎珍陷入了沉思,试图寻求答案。她转而面向黄恩宜,一脸疑惑,“那他到底图你什么?” 黄恩宜坐姿端庄,双手搭在腿上,义正言辞回答道,“当然是图我的美貌了。” 客厅上空传来了谭茵那熟悉的大白鹅般的笑声,抑扬顿挫,波澜壮阔。原本不是一件那么好笑的事情,却被谭茵烘托得成了大笑话。一个人的笑声带动一群人的笑声。黄恩宜也不争气地笑得脸红了,笑里还带着尴尬。她擦掉了眼角的一点眼泪。待到笑声消散一些,黄恩宜稍作收敛,变为正经。 “妈,”黄恩宜忐忑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黎珍没有表态。她把问题抛给黄东镇,“你怎么看?” 黄东镇不敢表态。他把问题抛给谭茵,“你怎么看?” 谭茵一颗松子刚给磕开。她吐掉了松子壳,“叔叔,我和你不就是这里最没有发言权的人么?” 黄东镇想来是这么个道理。他原路折返,再问黎珍,“你准备怎么看?” “我准备……”黎珍对黄恩宜提出了要求,“我准备看看韦柯本人。” 午后暖阳在窗边洒成一排。电视里放着黄东镇一个人看的军事频道,一个连长在教一个新兵扔手榴弹,烟尘弥漫。 黄恩宜给韦柯打过一个电话,告诉韦柯可以上楼了。因为焦急愧疚,黄恩宜在电梯口等待韦柯,看着红色数字一层一层攀升。电梯门开启,韦柯走出来。他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见面礼物。 黄恩宜接过韦柯手里的礼品盒,“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算太久。”韦柯心想,能够允许让他进门,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黎珍在家门迎接他们。瞧见这满满当当的见面礼,原本是不想收的,又怕让韦柯一直拎着,显尴尬。“你这孩子,搞得太客气了。”黎珍让他们把东西放在玄关旁,再没动过。她替韦柯找了一双拖鞋,让出一条道,邀请韦柯进客厅。 客厅里盆栽鲜嫩。月季盛开,隐藏于绿叶中,是置放在花架下层的花园。 李悠然替韦柯腾位置,让韦柯和黄恩宜并排坐在沙发上。她去阳台搬来一支矮凳,陪同谭茵一道坐下,围着茶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