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恩宜懒得反驳,独自生闷气。她帮忙摘四季豆,用指甲掐掉豆尖。她蓦然想起韦柯来,脑袋向右歪,神气道,“就是你不懂时尚,韦柯都说好看。” 黎珍挑眉,“他说好看就好看?” 黄恩宜脑袋又向左歪,得意道,“对呀。”她肆无忌惮,反正他会给她撑腰。 客厅里的虾已经处理完了一大半。黄东镇端着铝盆进厨房,往盆里放清水。黄恩宜探身瞄了眼,没看见韦柯的身影,“爸,韦柯呢?” 黄东镇用清水翻洗龙虾,“你韦爸爸来了,韦柯去小区门口接他。” 黎珍抢走了黄恩宜手中的四季豆,“你也去接你韦爸爸。” 黄恩宜在黄东镇的围裙上擦干净手,跟随着跑出家门。韦柯乘坐电梯早已走远。黄恩宜给韦柯打电话,提示正在通话中,她考虑到坐电梯下楼可能会错过韦柯,徘徊一阵,折返回家。 黎珍等候在门口,疑惑询问黄恩宜,“你怎么又回来了?” 黄恩宜揣好手机,“没跑赢。我给他发消息了,叫他到楼下记得叫我。” 她随黎珍一道回到厨房。一家三口整齐排列,黄东镇在左边兑鲜汤,黎珍在右边淘洗四季豆,黄恩宜在中间偷吃香肠,一片细薄甜咸的晶莹香肠放进嘴里,香而不腻。 黎珍沥干豆上的水珠,回过头,“恩宜……你和韦柯相处得还好吧?”毕竟是一对突然结婚的夫妻,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不知过得怎样。 黄恩宜咀嚼香肠,“好得很。”其实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足,总想要再靠近他一些。 黎珍把洗净的四季豆交给黄东镇,排队等着炝炒,又翻出一团蒜,拍打,挨着一瓣瓣的剥皮,“他没有欺负你吧?” 黄恩宜笑道,“就他那样,能欺负谁?” 黄东镇感慨,“那倒是。”在他看来,韦柯一直是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性子温和,待人礼貌有教养。他隔着距离向黎珍感慨,“你女儿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黄恩宜极力自证清白,“我也没有欺负他。” 黄东镇没有听黄恩宜的解释。另一火灶上的锅熟了,他从中挑出一块白水煮肉,切上一薄片,用手护着送到黄恩宜嘴边。黄恩宜仰头,塞下鲜嫩的美味。 黎珍单手搓动大蒜薄膜,一片片碎屑掉到台面上,“恩宜……结婚这事,你后悔吗?”她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黄恩宜没有多加思考,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后悔的。” 从不。 这是她心底最为明确的答案。 黄东镇将白肉摆盘,转而开火蒸梅菜扣肉,点头附和,“既然已经结婚了,就没什么后不后悔的说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