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柯不敢轻举妄动。 黄恩宜倒是泰然自若,保持着云淡风轻,“阿柯仔,借你手臂给我抱一下,这样好睡。” 韦柯拘谨应和,“嗯。” 黄恩宜脸颊贴得近,清晰地触摸到韦柯的体温,有一种让人沉浸的安全感,似乎是被坚定环绕着,她在一个被搭建完整的界限里,温和闭眼,不知不觉沉入梦境。 久违的好眠。 第二天早晨,两人坐在桌前吃早餐,韦柯递给黄恩宜一杯豆浆,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特别好。”黄恩宜睡眠充足,面色也比之前红润好些。她握着豆浆杯,还没喝上一口,便迫不及待地向韦柯提议。 “阿柯仔,今晚还要和你一起睡觉。” *** 那之后的两天里,黄恩宜挨着韦柯睡觉时,总是要抱着韦柯的手臂。韦柯于是明白了,黄恩宜是单纯把他当作了一个睡眠玩偶。他倒也配合,每晚躺上床后,单用左手拿阅读器,空出右手臂来,搭在床上,等候黄恩宜。 周四这天晚上,两人一如往常。 黄恩宜躺下后,像一只毛毛虫,一直往韦柯的身边蠕动。因为贴得太紧,韦柯担心黄恩宜会不舒服,体贴地往左侧挪,想要为黄恩宜腾位置。黄恩宜却得寸进尺,韦柯腾多少位置,她就挪多少位置,眼看就要把韦柯挤下床。 韦柯挨着床边,已有一小半身体悬空。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恩宜……可不可以过去一点?” 黄恩宜这才惊觉,查看两人的床铺占比,“你原来就睡这么点地方?不早说。” 她又如毛毛虫那般往后撤退,待到韦柯回到原位,她随即再一次贴上去。她依赖地抱着韦柯的右手臂,脸颊往上蹭一蹭,鼻子靠近嗅一嗅,留恋其中,“阿柯仔,你身上有一种香气。” “有吗?”韦柯从没关注过这个事情,他自己也低头嗅了一下,“什么香气?” 黄恩宜形容,“松香。秋天的松林,柠檬和杜松子酒,干净澄澈的小溪流。” 韦柯疑惑,“是沐浴露的香味?” 黄恩宜否认,“沐浴露是马鞭草味,不一样的,这个是你特有的香味。” 她更靠近了一些,似乎要把这香气镶嵌进身体里。她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似乎抱着的当真是玩偶,右腿自然而然地弯曲,搭上了韦柯的膝盖。 韦柯愣住,觉得有一股从下往上的电流蹿过,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黄恩宜的放松仍在继续。为了能更加舒适,她抬起右手,想要抱住韦柯,却在偶然间搭了上去。 最为坚硬却又最为敏感。 韦柯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瑟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