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而紧握住黄恩宜的手。温热传递,仿若是焦虑正在消融。这些天来显眼的亦或不显眼的紧张情绪,终于开始后退。似是乌云消散,似是冰雪融化,似是逾越凛冬步入春天。 韦柯替黄恩宜去到药房,拿了一袋子的药水,折返回来接黄恩宜回家。 两人踏出了门诊大楼。阳光扑面而来,热烈耀眼,一片刺眼的白色。黄恩宜立即闭上双眼,抓紧韦柯的手臂,一阵惊呼,“尔康,我的眼睛!” 韦柯风平浪静,把背于身后的黑色运动胸包挪到身前,拉开拉链,拿出一个眼镜盒,“来,紫薇,把你的墨镜戴上。” 戴上墨镜,成为故作姿态的大小姐,以及她的温柔骑士。 术后,注意事项很多,需要点的眼药水也很多。 黄恩宜将眼药水全部倒在茶几上。品种过于丰富,她分不清楚,索性对着茶几上的眼药水,郑重其事地嘱咐,“我叫1号眼药水,你们就答到,记住没?” 韦柯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评价黄恩宜,“你这小脑瓜多少有点进水。” 黄恩宜没顾得上理会韦柯,继续对茶几训话,“1号眼药水。” 韦柯配合,把东倒西歪的眼药水竖立站好,答复黄恩宜,“到。” 黄恩宜笑得睁不开眼。 韦柯把散落在桌面的眼药水集中收集好。之前在导诊台的时候,黄恩宜没有认真听宣讲,韦柯可是听得仔细,有意记下了关键信息。韦柯后来制作了一张表,把每一天划分为一个小格,格子里写上日期与需要用到的眼药水。他再按照表格排序设定闹钟,如果在家,他就会替黄恩宜滴药;如果不在家,他就会给黄恩宜打电话,提醒黄恩宜按时滴药。 有了韦柯的衬托,黄恩宜感觉自己像一个废物。 不过是个开心的废物。 因为眼睛不能进水,洗头也随之变成了一件难事。之前的计划是去理发店,充值三个月的会员,以此解决问题。然而临到那时,黄恩宜却开始退缩,想方设法找借口推诿。 “我不能去理发店。”黄恩宜说得理直气壮,“我去理发店洗头会过敏。” 韦柯若有深意打量黄恩宜,故意问道,“具体怎么个过敏法?” 黄恩宜靠在墙角,指尖描绘墙面纹路,低头喃喃,“会头晕,头痛……总之不好。” 韦柯走近来,撑着墙面,将黄恩宜圈于怀抱之中,明知故问,“那该怎么办呢?” 黄恩宜贴着墙面,背着手,虽然害羞,但仍说出了她的请求,“你帮我洗。” 他愈发迫近,轻挑她的下巴,抚着她的下唇,“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轻声道,“你得脱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