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濯后续又润色了瓶身的细节,并且参照司璇的试香小作文,把其中一款“the rose of despair(绝望玫瑰)”的瓶盖图案画了出来,顺便给外包的设计打了草图。 不知道是因为吴念的激励还是她的关系,总之今晚的工作效率比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要高上许多。 到最后,还是司璇敌不过困意在一旁偷偷打哈欠,才总算提醒了他。 凌晨两点,谢景濯看着联系人里的“陈叔”两个字,和司璇在客厅喝着热牛奶面面相觑。 “陈叔应该已经睡了吧,都这个点了……”司璇看着狗窝那边三团排排睡的萨摩,弱弱地吱了一声。 “嗯……”谢景濯有点心虚地摁灭手机屏幕,放下空了的玻璃杯,一面底气不足地开口,“陈叔来不了的话我可以送你,问题只是……你的宿舍、关门了吗?” 司璇闭了闭眼,道:“之前十二点多回去的时候,阿姨还会通融通融,但两点的话……大概会被通报吧。” 谢景濯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刚冒出一句“那要不你就——”,又觉得有点紧张,把搁在大腿上的手放下后,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垂眼看着玻璃杯底部积起的薄薄一层牛奶,轻问: “住……我这儿?” 司璇僵了一下,抬头看他的眼神里有点猝不及防。 谢景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之后罪恶极了,解释的时候有点着急,但好在语速语调还能保持一贯的妥帖: “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二楼就有客房,一直都收拾得很干净,主卧在三楼,你不需要担心不方便或者什么……而且刚好行李也在这儿,在这儿住一晚的话,明天就不用再去学校接你,会方便很多……”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觉得话中有太多隐性施压的成分,这一来司璇即便不愿意,也会被迫留下来,于是赶紧补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学校附近的酒店,明天再来接你……今天晚上让你一直留到现在,实在很抱歉。” 司璇其实在晚上十二点过后,就猜到自己今天可能回不了宿舍,但就算能开口提醒他,她也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扰他工作,尤其是这份被吴念催得很紧的设计稿。 所以眼下住酒店还是住他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无论从学识还是修养来看,谢景濯都应该值得信任。 又或许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有关他的一切价值选择就变得盲目了,她只想到这个时间段还要辛苦他开车,直觉上已经先一步替自己做出了选择。 摇了摇头后,她道:“没关系,我就住这儿吧……” 谢景濯到这个回答的第M.iyiguO.neT